“若是下回再讓本王聽到你說安王妃的半句不是,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他何嘗對自己客氣過?
王爺若是對自己客氣,自己臉上這一耳光又是從哪里來的?
錢依依滿腹的委屈,卻是卡著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淚眼汪汪的望著君炎安絕情離開的背影。
......
"誰?"
段清瑤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屏風(fēng)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若是晚上,她姑且還能認(rèn)為是老鼠。
可是這大白天的,哪里來的老鼠?
“耳朵還真好使!話說,你千里不是來尋夫的嗎?怎么就變成了軟禁了?”
躲在屏風(fēng)后的霍不修只覺得沒趣,雙手懷抱胸前,慢悠悠的便走到了段清瑤跟前。
“大叔!”
段清瑤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大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你怎么來了?”
“怎么,這北境,只能你一個人來,我就不能來了?”
霍不修繞著段清瑤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挺有本事,一個人從京城來到北境,竟然也沒缺胳膊沒少腿!”
虧得他一路上那么擔(dān)心,緊趕慢趕的,都不敢合眼。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鄉(xiāng)遇故知,段清瑤煩悶的心情突然一掃而空。
看都段清瑤臉上的得意之色,霍不修隱隱的就松了一口氣。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段清瑤好奇的問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
軍營里重兵把守,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可是霍不修竟然來去自如,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也知道,這是大梁的軍隊!我是大梁的戰(zhàn)王,大家看到我,這歡迎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攔我呢?”
霍不修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就怕段清瑤不知道他有多能干似的。
“嘖嘖,真是銅墻鐵壁都沒有你的臉皮厚,難怪?jǐn)橙丝吹侥憔吐勶L(fēng)喪膽呢!”
霍不修來了,段清瑤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jī)!
“大叔,你來得正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難得安王妃有事情求他,怎么的自己也得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段清瑤三兩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從君炎安原本就決定要納錢將軍的女兒為妾開始,再到錢依依對安王爺?shù)囊煌樯睿詈蟮剿蛩愫碗x的決定,一一都告知了霍不修。
“什么?這小子居然敢這么欺負(fù)你?”
霍不修耐著性子聽完,心里的小火苗早已燒成了燎原之勢。
“你別怕,有我在,誰也欺負(fù)不了你!我就去找那混小子算賬去!”
霍不修做勢就要去找君炎安算賬,卻是被段清瑤拽住了手臂。
“算什么賬?是我自己想要離開的!”
要算的賬多了,從一開始的欺騙開始,那就是君炎安的錯。
他難道不知道,讓一個孕婦跋山涉水來到這苦寒的北境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嗎?
可是,縱使霍不修氣得七竅生煙,還是被段清瑤給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