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在段清瑤的身上了。
她跪著往前走了兩步,緊緊的住著段清瑤的衣襟,猶如抓住了汪洋上唯一的救命稻草。
段清瑤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慢慢的娓娓道來。
“我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冰天雪地的大冬天,一個農夫到地里干活,遇到一條被凍僵的蛇。他看著被凍得一動不動的蛇,心想著,自己要是不救它,它就真的要被凍死了。于是,農夫好心的將蛇放進了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它。你猜猜,后來發生了什么?”
江煙雨搖了搖頭。
這個故意和她的請求有什么關系嗎?
“煙雨不知道!”
“后來,農夫終于救活了那條蛇。可是,蛇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向農夫道謝。而是一口咬了農夫!農夫一片好心,結果卻是中毒身亡!”
江煙雨嚇得褪盡了臉上最后一絲血色。
看來,段清瑤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可是,只要自己不承認,她就只是猜測而已。不是嗎?
“煙雨聽明白了!煙雨是人,不是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妃若是收留煙雨,那便是救了煙雨一命!煙雨愿意為王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江煙雨聲聲泣淚。
段清瑤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先前我說服王爺答應你入宮,你告訴我,你是怎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
段清瑤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么繞彎彎的,繞到何年何月才是一個頭啊!
“煙雨不明白王妃在說什么!請王妃明示!”
江煙雨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有些事情是不能招的,一招了,便輸了!
“明示?好啊!”
段清瑤點了點頭,突然望向一旁沉默寡的君炎安:“王爺,要不,你來說吧?”
想坐壁上君,觀虎斗,那可沒有那么容易!
君炎安只消一眼就瞧透了段清瑤的心思,不就是想拉他下水嗎?
反正他從頭到尾也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當初段清瑤嫁入安王府的時候,他更缺德的事情都做過,還有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說了,其實,不是江姑娘喝多了,也不是小鄧見色起意。江姑娘之所以出現在小鄧的屋子里,那全是本王所為!”
君炎安面不改色,如同陳訴一件事不關己的案件一般。
江煙雨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若是讓王爺再說下去,她還有什么臉面跪在這里?
就算是君炎安不說,她也猜測到了,段清瑤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自己無疑就是她口中說的那一條厚顏無恥,恩將仇報的蛇!
“王爺別說了!”
激動的江煙雨急急打斷了君炎安接下來的說辭。
她恨不得地上立即裂開一條地縫,一頭鉆進去。
“王爺不說,換我來說好了!”
段清瑤一點也不惱火,“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同為女人,我倒是很理解煙雨姑娘!畢竟,我家夫君,膚白貌美,儀表堂堂,而且還是一個王爺!哪一個姑娘不心動?”
儀表堂堂這個形容詞倒還可以,可是膚白貌美這四個字,真的適合用在他的身上嗎?
君炎安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江煙雨錯愕的望著段清瑤,她這是在替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