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假?小鄧倒是實在,說是愿意對煙雨姑娘負責!可是煙雨姑娘卻只是哭,就是不答應!”
明明是那煙雨姑娘吃了虧,也不知道為何,大伙卻是覺得受了委屈的卻是那小鄧子!
“江姑娘怎么說?”
這件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姑娘身上,那都不是一件小事。
杏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真沒說什么,哭著便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段清瑤扶了扶額,這事還似乎真的有點麻煩!
王爺如今不在府里頭,就算是在府里頭,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參和什么。
若是讓她主持公道,這個公道又該如何主持?
牛不喝水強按頭那是不可能的。
憑借她對江煙雨的了解,她是寧愿死都不會嫁給一個下人的!
如果用銀子解決問題,那江煙雨當年可是花魁,多少銀子沒有見過?
恐怕再多的銀子在她的眼里,估計都會是一一堆黃土!
段清瑤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就算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么這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兩個人會湊到一起!
“我就奇怪了,好端端的,那煙雨姑娘怎么就上了小鄧的床?”
段清瑤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誰能告訴她,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聽說,好像是江姑娘喝多了,所以走錯了屋子,這才誤打誤撞的上了小鄧的床!”
段清瑤皺了皺眉頭,一個身在青-樓的女子,平日里少不了的就是推杯換盞,又豈能那么容易就喝醉了?
再說了,小鄧歇息的屋子在北院,丫鬟們歇息的屋子在南院,這一南一北的,相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段清瑤怎么覺得自己越是琢磨,越是糊涂。
“安側妃,管家請您過去一趟!”
就在段清瑤和星兒嘀嘀咕咕的時候,屋外頭傳來了丫環的聲音。
“好,我換身衣裳,這就過去!”
這事情,恐怕就連持家有道的管家都搞不定吧!
段清瑤剛剛起身不久,身上還穿著中衣。
杏兒急忙從衣柜里取出了一套水綠色的衣裙給段清瑤換上。
段清瑤走到議事堂的時候,看到管家一臉愁容的站在堂中間,地上,回灰頭土臉的跪著小鄧。
“鐘管家,奴才知道錯了,奴才是個家生子,從小就在王府長大,奴才早就把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只要不把奴才趕出去,怎么罰奴才,奴才都愿意接受懲罰!”
小鄧說得誠心誠意,管家卻是聽得氣急敗壞。
“早知如此,你又為何要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你招惹什么人不好?你招惹那個女人!”
管家指著小鄧的手不停的顫抖,真正的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說委屈,誰能比他委屈,他好端端的睡在床上,誰曾想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既然發生了,奴才也是愿意負責的!”
“負責?一個妓子,也值得你負責?更何況,那還不是一般的妓子!就算是你愿意,人家還不愿意呢!”
如果事情真的那么容易解決,身為管事的他也不會這么傷腦袋了!
“鐘管家!”
聽到這里,段清瑤終于抬腿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