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老夫人心中,余家兩個老東西是最好拿捏的,沒想到這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她還想要辯駁,卻被余太師眼底的刺骨寒意嚇退。
“舅舅……加油……”
余落蕊喜氣洋洋的抱著沈夭夭從府里出來,小家伙看到余振海揍沈涼的一幕,激動的小臉紅撲撲,撲騰著小手不停的幫舅舅加油助威。
她寵溺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笑盈盈的吩咐著下人。
“張嬤嬤,每間房的書畫、擺設都是拿我的嫁妝錢置辦的,全都搬走!”
“春桃,各個屋內的雕花窗欞,還有書房沉香木的桌椅、書架也不要留,老夫人房中的神龜圖屏風、熏爐等物件都要搜仔細了。”
“停、停下來啊!”
看著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抬出門,簡直和挖沈老夫人的心沒區別。
“黑心肝的,沒法活了!”
沈老夫人此時也顧不上臉面,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殺豬般的哀嚎著,“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哪有夫妻一不順心就分家的,他們余家仗著高門大戶,瞧不起我們……”
她是鄉野村婦出身,最知道該如何撒潑耍混。
“你,你們!”余太師和余母哪里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許朝歌知道她拿準了公公婆婆是體面人的心思,頓時冷笑出聲,走到沈老夫人身邊,稍稍用力就將她不由分說的攙起來。
“嬸子,你要是這么說話,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看看你的好兒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讓我妹子不惜違背夫妻綱常,也要和離!”
沈涼在旁邊聽出她話里的威脅之意,立刻攔住了沈老夫人繼續鬧下去。
他冷著臉來到余落蕊身邊,還企圖端著架子拿捏她。
“女子出嫁,侍奉公婆,服侍夫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我還沒有和離,你就得留下來……”
余落蕊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直接抱著沈夭夭走到余德利身邊。
沈涼被無視,氣惱的追上去,剛伸出手要抓她回來,奉命保護福運公主的護衛立刻上前,黑壓壓的一片,齊齊拔出腰間的佩劍,森嚴的氣場嚇得他縮回手,一個屁都不敢再放。
沈夭夭的小腦袋不停在余落蕊懷里蹭著,企圖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在看到渣爹窩窩囊囊的樣子,小家伙笑呵呵的拍手,揚起天真懵懂的小臉,脆生生的補刀,“涼親……垃圾,沒用,廢物,扔掉……”
‘噗呲’、‘噗呲’、‘噗呲’……
沈涼捂著被扎了一刀右一刀的胸口,目光陰鷙的盯著沈夭夭,心里咒罵。
果然是黃臉婆生的賠錢貨,一點也不像他的種!
沈夭夭聽到他的心聲,晦氣的呸呸呸。
就你這劣質的基因,真當是什么搶手的好東西呢!誰愛要誰要。
余落蕊被她逗笑,抬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
看著余家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沈老夫人才敢出聲。
“這……這群人簡直就是強盜。”
她早就將余氏的嫁妝當成沈家的東西了,如今被全部搬走,這打擊無異于當頭喝棒,有種五臟六腑都疼起來的感覺。
“涼兒,這可怎么辦?”
沈涼本就心煩,聽著她唉聲嘆氣,更加郁悶。
“娘,她要走就讓她走吧!只要材料的事情能成,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面呢!”
他眼珠子轉了轉,又緊接著開口,“既然這余氏走都走了,不如把瑩兒接回來,她畢竟給兒誕下了孩兒,也該有個名分。”
自昨天柳瑩鶯醒過來,又哭又鬧,吵得他心煩意亂。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