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精心準備了這么久，光是這束花都花了五六百，季以檸當眾讓他下不來臺，簡直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長得漂亮就了不起，可以不把別人的心意放在眼里了嗎？！

越想，杜凌心里就越不爽。

不過礙于周圍都是人，他還是把心里的想法壓了下去，勉強笑著道：“那你把花收下吧，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

“謝謝，但我不能收。”

說完，季以檸轉頭繼續吃飯，一副不打算再跟他說話的模樣。

杜凌臉上的笑僵住了，捧著花的手也不斷收緊，眼底閃過陰冷。

他深吸一口氣，也沒再糾纏，轉身快步離開。

旁邊的黃伊人忍不住笑著道：“季小姐人緣真好，才來清鴻幾天就有人告白了，我看著都羨慕極了。”

季以檸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黃小姐不用羨慕，只要長得夠漂亮你也行。”

黃伊人臉色變了變，幾乎要將手里的筷子捏斷，季以檸這是在嘲諷她不夠漂亮嗎？！

她勉強維持住笑意，看向對面面無表情的沈肆。

“也不是誰都能像季小姐一樣，光靠臉就能不勞而獲很多東西，我覺得比起臉，自身的實力更加重要，沈總你覺得呢？”

沈肆抬眸看向她，神色淡漠地“嗯”了一聲。

季以檸抿了抿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難道沈肆也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靠臉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