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松口氣,她母親一直有股傲氣,婚前不屑于管父親婚前的風流韻事,婚后也不怎么過問。
至于父親婚前鬧出孩子,是父親品行、家教的問題,她從來不臟了自己的手。
人人都覺得她憎惡先于自己孩子出生的庶長子,父親也覺得宋石是他品行的污點不聞不問。
反而是母親,從來沒將庶長子的存在當過存在,不得不說這是最高的蔑視,以至于下面的人胡亂解讀,從來沒給過宋石一天國公府庶長子的待遇。
可他卻是現在國公府唯一能擔當的人:“沒有,就是覺得人多好辦事,畢竟是兄長,比外面的人用的順手。”
宋夫人隨便女兒怎么想,女兒覺得好用就用,不好用了就換,庶出的也有幾個有本事的,還算有點用處:“一點小事而已,也值得當條件交換,你要,拿去就好。”
宋初語哭笑不得,那是庶兄的婚事,說的好像什么物件一樣,隨意給人:“謝謝娘,娘最好了,女兒保證一定讓您事事如意。”
“不是攪家精就好。”還如意,先把大兒媳婦得罪了,哎,想想就頭疼。
宋初語從國公府出來,收了笑容,看看外面的天色,直接讓人向皇宮而去。
除了家事,她還有更煩心的事。
太后念著先皇的恩情,一心為皇家考慮,手里的權利一定會交出去,皇上對太后卻沒有孺慕之情,這才是最麻煩的。
宋初語掀起簾子一角,雪白的手指壓在厚重的布料上,向外看了一眼,又緩緩放下,如玉的臉上布滿愁容。
太后當權時,她想什么時候進宮就什么時候進宮,宮廷對她來說猶如自家的后花園,沒有門禁,沒有限制,宮女、太監、侍衛人人熱情。
可權利交替后,不等姑姑去世,皇宮對她來說已是遙不可及的禁地,每次拜會的帖子從交到宮里再回復到她手上,已經半月有余,怎么能不讓她緊張。
內有皇上覺得姑姑把持朝政,外有齊王虎視眈眈,更不要提馬上入冬,邊疆游牧各族蠢蠢欲動,哪有安穩的時候。
可大夏朝卻找不到一個一心為民、安養生息的帝王,就連齊王也不過一個一退再退的懦夫!若不是有林清遠溫養的三河九江,他還不知道要退到哪里當他的安穩帝王!
“郡主?您累了嗎?奴婢給您捏捏肩。”
宋初語沒動,她想到一個辦法,只是……
宋初語想到了林清遠,或許,她可以試探著問問,下意識里,宋初語信任林清遠給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