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睿驅馬回來時。
宋初語已經離開。
康睿心情不算好,低著頭沒理會身邊的恭維,他幾乎都忘了,未成婚前,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xqikuaiwx
這種感覺極其糟糕。
他一直以為這種差距早就不在了,到頭來又重新讓他看一次。
即便他中了狀元、馬術不俗,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是他,也改變不了,她先看燕傾的事實,他還不能問一句為什么!
他更不能越過這些無知者站在她面前。
康睿不得不說,林清遠厭煩這些世家大族,去三河九江的見一個殺一個是明智的,無知自大還站在重要的位置上自命不凡!
……
曹昭不明白林清遠從馬場回來后,為什么執著的去看詩畫的結果。
誰會看上他寫的字,自取其辱而已。
曹昭沒想到,他鬼畫符一樣的風箏上竟然別了兩朵花。
曹昭立即掙開林清遠的手向風箏而去:“清遠,有花!我就說吧,上京城女子有眼光,有人是懂小爺的字的。”
林清遠取下那朵沒有印記的花,想到馬場上那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直覺相信這是她的。
“孟?哪個孟家?”
林清遠將花收起來:“這朵我要了。”
“給你,給你,一人一朵,不偏不倚。”
“恭喜康兄,賀喜康兄,詩畫一道魁首非君莫屬。”
“康兄大才,皇上和太后也稱康兄的作品有文人的氣節。”
康睿看了一眼風箏,輕易辨認出上面沒有她別的花,這個認知讓他今天第二次提不起繼續的興致。
因為避嫌嗎?
還是她沒有參加評選。
她說過很早就注意到他了,是他不知道的時候,還是哪一次?
康睿有些頭疼,最頭疼的不是安安,他知道安安是愛他。
他要考慮的是這些同僚,再來一遍,有些人皮要繃緊了,他未必有上一世那么好說話。
……
宋初語臨回府,被長公主叫回去纏著問燕傾的事,話里話外想給燕傾說一門親事,個中意思再明顯不過,看來皇上有些急了。
“郡主天色晚了,不如宿在莊子上。”
“不必,回府。”
“是。”
從別苑回安國公府,走西城門最近,天色已經晚了,莊嬤嬤沒有迂腐的認為貴人不踏骯臟之地的忌諱,直接從西城門進城。
華麗的車隊,早已讓晚歸的行人退避三舍,即便平日不務正業的地痞流氓也不自覺的繞行。
隊伍在一片靜謐中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