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面前的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雖然不是你要的‘舊帳’,但也可以嘗嘗。”
“謝謝,”華妍說話的時候捏起了桌上那張點餐單,也緩緩開了口。
“我是留學生一直很努力,期望著自己能有光明的未來,可是真正的留學生活是讓我崩潰的......”
“留學生聽著很體面,可實際上過的豬狗不如,要遭導師的無條件壓榨不說,還要遭遇國外很多同學的排擠,尤其是一個女孩子經常遭到騷擾。”
“有一段時間我都抑郁了,十分的嚴重,甚至想要去自殺,那個時候我被一個留學生帶到了會所,她說換個活法就不抑郁了。”
“那個女孩帶我喝酒唱歌甚至陪男人,在那種環境下我不再是一名留學生,不需要對導師討好,更不需要面對壓榨不敢說,我可以唱跳可以只著吊帶衫不用被家人說教......我體驗到活那么大徹底不用被束縛的生活。”
“這種自由和放縱是上癮的,后來我就經常去,可那種地方也是極度不安全的,有一次我被幾個男人盯上了,那種后果可想而知,我拼命的想逃,可終是無用,我被糟蹋了。”
“從那以后我就開始恨,恨所有的人,我就想著一定要殺了他們,于是我利用自己化學實驗之便弄了一些有毒的東西,我將那些東西全都灌給了那些傷害我的人。”
“你見過幾個人一起死的情景嗎,我是親眼看著他們死在我的面前,而且他們死后我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但我只走到門口便被攔住了,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男人面前,巧的是那個男人跟我一樣都是黃種人。”
她說到這兒看向了果果,“我以為他會要我的命,可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我見過最有種的女人......他沒有要我為那些人償命,直接就放我走了,甚至都沒有人找上我。”
“這次的事讓我清醒又重回正規,直到我畢業的時候在華人會上看到了他,他意氣風發的坐在那兒,完全都不記得我的樣子,但我還是主動給他敬了酒......那晚,我跟了他。”
“第二天他給了我張卡,讓我永遠的消失在他面前,否則別怪他不客氣,我知道他不是嚇唬我,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而且我感覺得到他對碰我很反感懊悔。”
“我如他要求走了,去了別的國家生活,而那一晚讓我有了果果,我把她留下來養到這么大,”華妍說到這兒笑了,“他人都不在了,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