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的房子是個三居室,兩個臥室一個書房,而且收拾的干凈利落。
溫涼住在了客房,房間的窗簾還有屋內的擺設,尤其是那個化妝桌仿若就是為了女孩子準備的。
“溫醫生造成別誤會,這房間不是我前女友的,而且我這兒你是第一個住進來的除我媽之外的女生,”許瑞連忙解釋。
許瑞告訴溫涼這個房間是她媽的專屬房間,她老人家偶爾突發其想或是跟他爸生氣的會來小住一下,所以房間里的布置都是女性化的。
溫涼也感受到了,房間里有股子媽媽的味道,這讓溫涼不禁想起了她小時睡覺賴她媽媽房間的樣子。
她媽讓她分床,她怎么都不同意,經常會干大半夜再偷跑去的戲碼。
這種事斷斷續續的持續到她十歲,后來周蓉問她你這么大了怎么還那么粘媽媽,你是自己睡覺害怕嗎?
當時她的回答不是,她說就是有媽媽在身邊,她會睡的特別踏實。
后來她越來越大,也不再粘媽媽了,也好久沒跟媽媽睡一張床了,現在更是淪落到害怕回家,怕她媽媽。
都說人的成長一場離別,出生是跟母體離別,長大是跟最親近的人離別,結婚是跟原生家庭離別,生病和死亡是跟這個世界離別。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跟媽媽離別這么久了。
大概是因為想到這個,溫涼的情緒忽的低落了,她也覺得面對著母親的關心,她卻表現的反感排斥有多大逆不道了,于是便撥了個電話給周蓉。
“喲,對我避之不及的溫大主任怎么舍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一通周蓉就先挖苦上了。
她們的母女關系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溫涼也記不清了。
溫涼也知道今天自己沒回答她的問題,還快速的出逃又惹到她了,于是撒嬌討好,“我想你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