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衍笑笑:“我早已讓云博拿著我前朝太子之信物,去了膠州。”
“早時(shí)我散出消息后,他們便都去膠州了。”
“為何是膠州?”
“膠州是慶昌國起兵之地,有始有終,我也該在那里。”
沈妙無聲一笑:“你真記仇,蕭太子。”
“只是,我未曾來得及問你,郭伯…”
沈妙點(diǎn)點(diǎn)頭:“幾年前,我確實(shí)與齊臨去西南時(shí)見過他,只是后來聽人說,他墜崖而亡。”
“其中變故如何,我便不知了。”
楚知衍點(diǎn)點(diǎn)頭道:“罷了,他若活著,我早晚都能找到他。”
沈妙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道:“人都趕去膠州了,你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
“我同你一起去可好?”
楚知衍搖頭:“蕭家軍我雖常年與他們聯(lián)系,但也不乏里面安插別國奸細(xì)或是異心之人。”
“又或是想要探聽消息之人,我不曾見過他們,不知道這些人群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相待。”
“等我解決了那些人,再讓云博回來接你,可好?”
沈妙扯著他的衣袖:“才剛來幾日,祖父表哥要走,哥哥父親要走。”
“林啟楚晗也怕楚知實(shí)懷疑,都沒來的及用膳便趕回去了。”
“兮諾今日要和二表哥一同回去,這次參加我笄禮,大表哥二表哥都未來得及同謝伯父商議。”
“只派了身邊的人去找謝伯父,軍中事宜太多,總丟給謝伯父他們也有些不好意思。”
“祖父帶著人,往邊境去了,聽說西南軍有異動,他去看看楚知實(shí)調(diào)兵遣將,要對誰出手。”
“情報(bào)處的消息,我已經(jīng)給你們整理好了,兵法之事,不是我擅長之事,無法幫你們。”
楚知衍沒忍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而烏黑的發(fā)絲卻因?yàn)榻袢盏募绑牵岢闪撕每吹陌l(fā)髻模樣。
楚知衍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必想這般多,我還能多陪你幾日。”
“祖父那邊,你也不必?fù)?dān)心,我已經(jīng)給楚行去了書信,楚行聰慧,會看護(hù)祖父。”
沈妙笑了笑:“楚行除了在乎楚晗與你這個恩師之外,并看不上任何人。”
“慶昌帝自毒殺他母妃那日起,便早就沒了父子情分了。”
兩人低頭說著話,沈妙一時(shí)高興,喝了幾杯果酒。
賓主盡歡后,沈妙一一不舍的將祖父,父親等人送走。卻見舅舅溫朝,不知道從哪里找了數(shù)十個車隊(duì)。
一眼望不到頭,剛騎上馬的謝兮諾更是瞠目結(jié)舌:“這…這…”
溫朝低聲道:“噓…這上面是貨物,下面都是糧草。”
“父親讓一群軍隊(duì)的人穿這樣,跟隨我與商隊(duì)送過去的,我去送些貨物。”
溫夫人嘆了口氣:“都什么時(shí)候了,怎么還去交易買賣?”
溫朝搖搖頭:“夫人,你不懂,日后溫容和溫哲,他們要娶妻生子的,妙兒嫁人。”
“我這個娘舅不得多給些嫁妝,哎~夫人,你別走啊~”
溫哲無奈的搖頭:“大哥,兮諾,走吧。”
沈妙紅著眼,將人一一送走,只不過轉(zhuǎn)過身子,淚珠子便掉了下來。
楚知衍嘆了口氣,剛想說些安慰的話,便見春雨拿著兩個錦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