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沈丞相是不是真的出城?”
“誰又知道,沈丞相出城時,會不會碰到其他什么人呢?”
“你說是不是啊,沈丞相。”
沈尚冷著臉開口道:“老臣不知,三殿下究竟是何意。”
“但老臣知道,溫老將軍率領的溫家軍,為皇上出生入死多年。”
“如今前有周邊各國虎視眈眈,后有羌族,匈奴部落蠢蠢欲動。”
“溫家軍為皇上拋頭顱灑熱血,絕不能因為糧草短缺之事,喪失性命。”
“本丞相知道在場的諸位同僚是如何想的,本丞相也知道,這其中,不乏摻雜著些陰險小人。”
“打量著若是溫老將軍被困,皇上便無人可依,老夫看在與諸位同僚一場的份上。”
“勸你們打消一些不該有的念頭,若是溫家軍一倒,絕不會是朝堂那般小打小鬧。”
“而是整個慶昌都會受到威脅,還望那些有邪念的人,能夠放下心頭的念想才是。”
楚知實一聽,面色陰沉,開口道:“沈丞相,你太放肆了!”
“此乃朝堂,上面還有父皇在,你怎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如此放肆出。”
“你可拿父皇當回事了?朝廷官員發(fā)話,必得向父皇請示,才得說話。”
“你這般目中無人的站在大殿上,說著些威脅人的話,你根本就是沒將父皇放在眼中。”
沈尚懶得和他打機鋒,直白開口道:“老臣平日里是如何為皇上的。”
“皇上自然心中有一桿秤去衡量,我是什么樣的人,諸位同僚與皇上也清楚。”
“既然三殿下口口聲聲說道門生,那請問,三殿下如何就能證明。”
“此門生乃是我門下的,可有他拜入我丞相府的證據(jù)?可有人目睹。”
“他親自進入我丞相府,與我來往,喚我為老師?”
“既然一無人證,二無物證,那么,難道但憑三殿下口中的幾句話,就能證明那人是老臣門下之人嗎?”
“三殿下既說無證據(jù),又說老臣也無證據(jù)自證。”
“所以,將老臣先關進牢獄等搜查證據(jù),難不成,我慶昌的律法,便是無證據(jù)自證時。”
“都將人關起來找證據(jù)嗎?請問三殿下,這是我慶昌國的哪條律例?”
“那按照三殿下所說,老臣如今也懷疑三殿下。”
“難不成,也可以先將三殿下關起來,證明無罪后再釋放出來嗎?”
“你…”
楚知實被沈尚說的臉色鐵青。
好一個難纏的老匹夫,這些年他兢兢業(yè)業(yè),默默不語,他險些將他忘了。
能從百官中脫穎而出,成為百官之首,也是有些能耐的,他不該這個時候惹惱他。
楚知實剛想開口解釋,結(jié)果就聽沈丞相轉(zhuǎn)了話鋒道:“當然。”
“老臣自然不能與三殿下相比,三殿下是皇上的龍子,無論如何也干不出這等詆毀皇上之。”
“但老臣亦是對皇上忠心耿耿,在場之人,恐怕都明白,若是因為本相的門生之事。”
“大可將老臣幽閉在家中,不必關進大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