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易不動手,一旦動了,自有我的道理,道上的人如果聽說了杜老板連場子里的女人都打,以后你的貨,誰還買面子出?”
杜老板冷冷哼笑了一聲,“那也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他說完看了我一眼,“這女人是我點的,我看上她很久了,今天不吃到嘴,這他媽場子也別開了!蔣老板愿意合作,我自然高興,不愿意也罷,但這個娘們兒,我要定了。”
他朝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大批的黑衣人像閃電般朝我涌了過來,我嚇得尖叫,連連后退,一只手臂朝我伸了過來,將我一拉,我穩穩的落在他懷里,淡淡的煙草味道撲入鼻息,再不是那一晚濃重的血腥,很清新,我還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聞到這么好聞的味道。
蔣華東一只手抱著我,另一只手配合著雙腿和那些人周旋,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耳畔的哀嚎聲和踢打聲格外驚栗,他寬厚堅硬的胸膛似是刀槍不入,為我擋去無數的風雨和利器。
時間在那一刻是靜止的。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幾乎全部被蔣華東放倒了,他微微喘息著,面不改色,杜老板低眸看了看地上倒了一片的手下,眉頭挑了挑,笑了一聲,“行,蔣華東,你手夠狠,這幾年玩兒大了,連氣焰都上去了,這仇我記下了?!?
他向后退了幾步,見蔣華東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才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我身子徹底軟了下去,不是我太懦弱,而是這樣的大風大浪我經歷得確實不多,官爺款爺都不難對付,可這種地下圈子上的人物,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南省有個金三角,不少生意都是拿尸體堆起來的,別說我一個場子里的女人了,就是大老爺們面對他們這種人也很難不腿軟。
蔣華東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這下還用我送嗎?”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用?!?
他似乎心情頗好,揚眉笑了笑,便朝著電梯走過去,我這次算是毫不猶豫的跟緊了他,可心里卻琢磨著這樣的龍潭虎穴,惹了事,他總不能天天護著我吧,早晚有我落單被杜老板擄去的時候。
我想到這里,又覺得天都黑暗了。
蔣華東的車特別低調,是一輛黑色的悍馬,看著不花哨,不屬于那種特別吸引人目光的豪車。
我報了地址,車一路從高速抄近,半個小時就到了。
他熄了火,沒有立刻讓我下車,而是不慌不忙的點了根煙,落下車窗,吸了一大口,說實話,我不喜歡男人抽煙,張嘴說話那股子味兒撞腦瓜漿子,但是蔣華東身上的煙味,很清新,混合著竹鹽牙膏的味道,讓人聞上去就覺得安心。
我側臉打量著他,他真的特別硬朗,他特別喜歡穿黑,而黑色更加突出他那股硬漢氣質,剛才我怕極了,沒睜開眼看到他打架的姿勢,但我想,一定特別酷。
“好看嗎。”
他目視前方,忽然問了一句,我沒聽清,湊過去一點,“你說什么?”
他將臉轉過來,盯著我,眼底有一抹戲謔的笑意,“你看的這么入迷,我問你好看嗎。”
我的臉“轟”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太直白了,這么揭穿我實在太不給人面子了,我咬著嘴唇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眼前忽然垂下一抹黑影,接著唇上一熱,淡淡的煙酒味道灌進鼻息,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微微闔著雙目,睫毛還在顫動著,挺拔的鼻梁和我的貼在一起,眉梢眼角皆是一抹輕快的笑意。
他的手托住我后腦,唇上一個用力,我好像窒息了,腦海中是漫天白汪汪的雪花。
吻了很久,感到我的嘴里都有些發麻,他才輕輕分開一些,聲音有點異樣的沙啞,“薛宛,那個晚上的薛宛,是不是?”
我迷茫的點頭,他望著我喘息了一會兒,我身子一麻,僵硬得繃起來。
他笑了笑,唇貼在我耳朵上,用唇輕輕觸了觸。將我緊緊抱住,我能感覺到他貼合著我,我想要推開他,手腳卻軟得使不上力氣,最終我聽到他說,“我送你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