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而緊繃!
夏初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別以為自己現在掌管沈氏財團,就可以無法無天,我還沒死呢!”老爺子厲聲呵斥,“脫衣服!”
沈寒川面無表情,他將衣服扔在地上:“來吧。”
連挨打都這么猖狂!
老爺子不禁更加生氣,揚手,長鞭重重抽上去。
長鞭落在身上,聲音響亮。
幾鞭子下去,已經皮肉泛紅,沁出鮮血。
夏初看的膽戰心驚,目光落在男人臉上。
只見,他神情慵懶,臉龐冷酷,哼都不哼一聲。
老爺子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夏初擰起眉頭,上前將老爺子攔住:“爺爺,都怪我突然嫁給沈少,毀了他的婚禮!這件事因我而起,您要罰就罰我吧,否則,我心底愧疚難安。”
沈寒川掃過夏初,目光中帶著刺骨寒意。
呵,虛情假意。
夏初低頭,沒敢和他對視。
老爺子全看在眼中,怒斥:“你瞪初初干什么?簡直不知好歹!”
沒理會,沈寒川喉結滾動,冷淡道:“還打不打?不打我就去公司了,還有會議要開。”
老爺子捂住胸口,差點沒被氣死!
“婚禮辦了,結婚證還沒領,你現在帶著初初去趟民政局,把證領了。”
十分鐘后。
兩人并肩坐進黑色轎車內。
夏初靠著車窗坐下。
車內的氣氛,壓迫且窒息。
四十分鐘后,抵達民政局。
填好表格后,兩人被帶去拍結婚照。
攝影師連拍幾張都不滿意:“你們能不能靠近一些,表現的親密點,這是領證,又不是上刑場。”
沈寒川神色冷冽,紋絲不動。
見狀,夏初肩膀向著男人傾斜,靠近。
沈寒川目光如劍,刺向夏初。
只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四肢,夏初出聲道:“我只是想快點結束拍照,你應該也不想被這樣一直拍。”
沈寒川冷著臉,沒說話。
攝影師還不滿意:“來,兩位都笑笑。”
笑?
夏初笑不出來,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沈寒川也徹底沒了耐心,目光一凜:“就這樣拍。”
攝影師不敢再啰嗦,手一抖,連忙按下快門。
蓋好公章,工作人員把結婚證遞出去。
直到走出民政局,夏初都感覺不踏實,像是在做夢。
她,就這樣結婚了。
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沈寒川徑自上車,揚長而去。
夏初打車回了沈宅。
折騰了兩天,她也確實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睡夢中,一頭眼冒綠光的惡狼在身后狂追不舍,她拼了命的向前跑。
突然,腳下踩空,整個人跌入懸崖。
夏初一個冷顫,從夢中驚醒。
只見,沈寒川正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他......怎么突然回來了?
夏初睜大眼睛,嚇的睡意全無:“你怎么回來了?”
沈寒川冷聲提醒:“這是我的房間。”
聽到這話,夏初識趣的下了床,走向沙發。
沈寒川脫了上衣,只穿著西裝褲。
見狀,夏初有點慌。
“砰砰砰——”
敲門聲突然響起。
夏初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張嫂:“少奶奶,這是二少爺的藥,麻煩您拿給他。”
“好。”
夏初關上房門,折身走回。
男人后背正對著她,只見,后背上鞭痕交錯,傷痕觸目驚心。
她將藥遞過去。
沈寒川涂抹了下背部,上背部卻有些困難,怎么也夠不到。
見他嘗試幾次都沒成功,夏初愧疚道:“我幫你吧。”
理都沒有理她,沈寒川連頭都懶得回。
夏初也不再自討沒趣。
然而,才在沙發上躺下,他的聲音森冷傳來:“過來,上藥!”
聞,夏初又只好認命的穿上鞋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用棉棒蘸著消毒水,她小心翼翼擦拭著傷口。
近看,幾乎能看到里面嫩紅的肉都翻了出來,更加滲人。
酒精腐蝕著傷口,沈寒川眉頭皺起,后背也跟著動了動。
下意識地,夏初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吹。
熱氣落在傷口,又熱又癢,如同一股電流在傷口流竄。
沈寒川后背繃緊,語氣不悅:“你在干什么?”
夏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咯噔一下,手也跟著一抖,棉棒正好戳進傷口。
“嘶——”
沈寒川后背緊繃,倒吸口涼氣。
這下,傷的更重了。
夏初驚慌失措,連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出聲,我被嚇了一大跳,不小心手滑了。”
沈寒川:“你剛才的舉動在干什么?對著我的后背吹熱氣,怎么,趁機勾引我?”
“沒有,我小的時候摔倒了,媽媽總說,如果太疼,就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夏初緩聲道。
沈寒川瞇起眸子,冷嗤:“幼稚!收起你的小把戲!”
夏初沒再辯解,默默地將藥膏抹在傷口上。
夜,越來越深。
聽著男人平穩的呼吸,她沒有絲毫睡意。
第一次和男人共處一室,緊張又忐忑。
一夜沒怎么睡,第二天,夏初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餐桌上。
老爺子坐在主位。
她和沈寒川并肩而坐。
早餐很豐盛,可氣氛壓抑又緊繃,夏初沒什么胃口,喝了碗粥。
老爺子掃了一眼沈寒川,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吃過早餐,記得帶初初回夏家一趟,該有的規矩不能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