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攝影棚里,攝影師“啪”地一聲關(guān)了攝像機,怒氣沖沖嚷嚷起來。
“翟洋,你能不能配合一點?這里要笑,自然地笑出來,懂?你這么僵硬還怎么拍?”
攝影布前翟洋唇角掀起不屑,語氣冷傲不耐:“除了讓我笑笑笑,你還會什么?別在這里給我找茬,明明是你自己技術(shù)菜!能拍你拍,拍不了就換人!”
攝影師早就對這個毫無靈性的模特忍無可忍了,一看他這個死態(tài)度,當(dāng)場扭頭,跟工作人員撂挑子不干了。
“要么我走,要么他走,有我沒他!”
“楊老師消消氣,消消氣,這就是小年輕不懂事胡說八道,哪兒能讓您走,我們這就去說說他!”
工作人員急了,連忙上前安撫攝影師,讓人帶攝影師先去休息,這才回頭訓(xùn)斥一臉無所謂的翟洋。
“翟洋,你到底還想不想拍了?你知不知道楊老師的名氣有多大?一般公司想請都請不到他人,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肯拍的!公司給了你這個機會,你要珍惜,不要不知好歹!”
翟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這么不留情面罵過了。
他瞬間惱羞成怒,把外衣狠狠甩在地上懟了回去:“什么狗屁老師,名氣大又怎么樣?他不想拍,我還不想拍了呢,你們愛找誰找誰!”
“翟洋!”
影棚指導(dǎo)氣得發(fā)抖,指著翟洋鼻子開罵。
“平時大家看在安總的面子上,都懶得跟你計較,沒想到把你慣得這么猖狂!你清醒清醒,認(rèn)清你自己幾斤幾兩好吧?今天,要么你去給楊老師道歉,乖乖拍完,要么就給我滾出公司!”
“你憑什么讓我滾,你算老幾!”
翟洋氣得要死,狠狠瞪了一眼影棚指導(dǎo),干脆轉(zhuǎn)身走人,怒氣沖沖回了休息室。
關(guān)上休息室的門,翟洋臉上的高傲瞬間褪了個干凈。
沒錯,他就是憑著安琪哥哥安爭鳴的關(guān)系,才能在這家公司里橫著走。
大家礙于安爭鳴的面子,都讓他三分,更別說對他發(fā)脾氣了。
今天影棚指導(dǎo)是吃錯藥了嗎,居然敢這么罵他?
翟洋狠狠灌了一瓶礦泉水,發(fā)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后知后覺有些害怕起來。
想起自己前幾次打電話約安琪,安琪總是興致缺缺,說不了幾句就掛電話的態(tài)度,翟洋心里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