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
裴野在她耳邊敲了個響指,勾起放蕩不羈的薄唇,整個人看上去都散漫又多情。
“溫以盼,有時候一個人太聰明也很苦惱吧,太聰明,聰明到都沒辦法欺騙自己。”
只能清醒的沉淪。
“恨我嗎?”他問她,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猩紅。
溫以盼卻扯唇笑了笑,揚著向來驕傲的下巴,“因為瑕疵而鮮活,好過我這種虛假而完美。”
“……”
蠢貨。
裴野暗暗在心底最深處罵了一句,隨后看都沒有看一眼溫以盼就離開了。
……
肚子里的胎兒生長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三個月,馬上踏入孕中期。
裴野在溫氏財團很得溫會長的器重,即便是溫會長這段時間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關乎裴野風流的消息,但也都是認為男人很正常。
并且還在溫以盼的面前有意無意的暗示說,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他們整個溫家,在外人看來可能依舊光鮮亮麗,可是現在事實就是,整個溫氏財團需要依附一個曾經的窮小子來過活。
因為溫以盼只能遠程掌管財團,懷孕的影響很大,不僅僅是身材的變化,還有沒完沒了的孕吐。
光是孕吐,溫以盼就吐到了昏天黑地,早上醒來一直吐到晚上,晚上吐到半夜才睡著。
曾經的溫以盼認為懷孕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也認為這件事易如反掌,畢竟她一直都是一個在工作上可以全年無休的女強人。
可直到自己親身體驗之后,才知道懷孕有多不易。
是漫長的苦澀;
是熬不完的夜;
是孕吐之后沒有任何藥物可以吃,只能勉強掛營養水且沒有丈夫陪伴在身邊;
比工作還要煎熬。
這一天溫以盼產檢之后,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裴野身邊的那個秘書懷孕了。
“懷孕一個多月了,秘書還是等足月才憋著告訴裴先生的。”保鏢威爾沉重地道。
“裴野的反應是什么?”
溫以盼近乎已經心如死灰的問。
醫院長廊,她的身形顯得形單影只。
威爾皺眉:“裴先生沒什么反應,說是讓那個秘書來找您,征得您的同意就可以了。”
說實話,他都不想稱呼裴野為一聲裴先生,這個男人實在是配不上長公主。
“行啊,跟她約在溫氏財團樓下的咖啡廳吧,她一個孕婦也不適合跑遠路。”
威爾沉默片刻,但也沒有反駁溫以盼的意思。
溫氏財團樓下的咖啡廳。
裴野秘書姓季,穿著一身職業服坐在溫以盼對面,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果飲。
“本來想點咖啡的,想起來咱們兩個都是孕婦,已經喝不了咖啡了,咱們就喝橙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