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眉骨,順著面龐落到下頜,最后落入他的脖子里,徹底消失不見。
“有什么意義么?”
他淡漠道。
本能保留著一絲人性,可是再清醒的時候他仍然選擇做一個惡魔,不是更可怖?
姜予安只彎唇,“自然是有的,至少證明我回頭救下的,是我的同類,而不是其他的生物。”
她拿起那塊洗干凈的棉布,對傅聿城指揮。
“把你衣服掀起來。”
那傷口必須處理一下,再不處理,恐怕周圍的腐肉會更加嚴重。
姜予安沒有那個把握和膽量把他傷口周圍的腐肉剔除,但是簡單把周圍的污穢清晰一下還是可以的。
看傅聿城的精力,再堅持一下?lián)蔚矫魈彀滋鞈撌菦]有問題的。
等明天白天,她再想辦法把他帶出山。
這傷,必須得去醫(yī)院了。
再拖下去,徹底腐爛,再引起發(fā)炎,身體其他器官會不會受到影響都未可知。
“掀我衣服啊?”
傅聿城賤兮兮地沒動,只懶懶地溢出一聲低笑。
姜予安面無表情,原本在計劃明天如何存儲食物和水,陡然聽到這話,思緒也被打斷。
她抬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拿著手上的棉布湊過來。
“傅聿城,我似乎還有點話忘記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