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
許靜宜窩在他懷里,跟他說起受傷的事情。
“我當時以為,那鋼筋會穿透我的身體,像電影里那種,瞬間就爆出血柱,根本來不及送到醫院去。”
“可有人拉了我一下,鋼筋才只撞了我腹部一下。”
“我當時覺得死亡很近很近了,你可能不能理解,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只是無奈,沒有辦法公之于眾了。”
陳則揉揉她的腦袋,問,“怎么忽然說這個?”
許靜宜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身體出現了變化吧,造成身體也不穩定了。”
“那就睡吧。”陳則親了下她的額頭,“睡著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你還有機會反悔的。”
許靜宜說:“我不反悔,你也別再想這個事情了,明醫生最后肯定不要孩子,也會保護好我的。”
陳則此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安慰的話也顯得蒼白。
其實他更想放棄這個孩子。
不想賭那個萬一。
而且他現在也有簽字權了。
這些話最終他也沒說出口。
等許靜宜睡著了,他去找明檀。
明檀今晚值班。
她幾乎都是住在醫院里。
“可以不可以過幾天跟她說,孩子保不住了?”
明檀問:“你的意思是不要這個孩子?”
陳則;“我和她領證了。”
明檀:“我知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