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司珩,用頭示意他跟上來。
“有空方便說幾句話嗎?”
司珩像是知道他會找自己,也就朝季衍笑道:“師妹先回去洗漱吧。你也好幾天沒放松一下了,不如燒個水,好好泡個澡,放松一下。我和厲隊長可能要聊會兒。”
他語調輕松,眉眼含笑,像是偶遇故交般愜意隨性。
倒是與嚴肅的厲柏哲形成劇烈的反差。
季衍掃了一眼二人,不認為他們有什么交集。
但他們之間的氣氛也不是到了劍拔弩張,隨時會動手的地步。
季衍估摸了一下,只當是有公事,才點頭離開了。
司珩抬手,露出素凈的五指,優雅的比了一個請,讓厲柏哲走在前面。他緊隨其后。
二人快步走到了山丘后,司珩面色平靜的跟在男人身后,還不等他腳步站定,前方就傳來一陣煩躁的訓斥。
“剛才的事......不提我也可以吧?”
厲柏哲轉過身來,銀色的月輝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冷峻的光。
基金會是季衍的。
即便不搬出自己,她也可以完美收場。
司珩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不像是他的風格。
然而司珩卻只是彬彬有禮的微笑。
“確實,只靠師妹一人,剛才的場面綽綽有余了。但是有厲隊做擔保,大家會更信服吧?”
可他泉水叮咚般清透的話語,卻沒讓厲柏哲放松,像是畫出來的劍眉反而緊促成一團。
他會不知道自己問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嗎?
厲柏哲冷酷的微瞇起眼眸。
“她不想和我沾上關系。”
他強調了一遍。
聲音似雪松般,又冷又尖,每一個字都扎的人生疼。
“我尊重她的想法,也不會接近她。但你把我們聯系到一起的行為,只會讓我們更煩惱,沒人會開心。到底是真想服眾,還是想借機炫耀你們關系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