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剛走出去院子,便見瑾寧領(lǐng)著錢嬤嬤,可伶可俐還有兩個(gè)丫頭見禮。
瑾寧手里抱著一條小黑狗,獠牙張嘴,看著兇悍。
袁氏冷道:“喲,三小姐不是要走么?這么大陣仗過來想做什么?”
瑾寧微微一笑,“走是肯定走的,這不,來跟老太太把東西交接一下。”
“這府中沒什么要交接的,府中的事情素來都是母親管,你走吧!”袁氏冷道。
“府中的事情,確實(shí)沒什么好交接的,我是來交接母親的嫁妝。”瑾寧說完,大步進(jìn)了去。
老夫人在屋中聽到了瑾寧的話,坐起了身子,淡淡地抬眸看著瑾寧,“你母親的嫁妝,有什么好交接的?她是嫁進(jìn)了國公府,嫁妝自然就是國公府的。”
瑾寧抱著小黑坐下來,看著老夫人,粲然一笑,“老太太這話實(shí)在是……不要臉到了極點(diǎn)。”
她回頭看著錢嬤嬤,“嬤嬤,你告訴老太太,咱大周朝的律法,如何規(guī)定女子的嫁妝?”
錢嬤嬤面無表情地回答:“女子出嫁,娘家所給的嫁妝屬于個(gè)人私產(chǎn),若休棄出門,可帶走嫁妝,若死亡,嫁妝留給親生子女,若無子女,夫家娘家各分一半。”
瑾寧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嬤嬤,去請(qǐng)司戶大人上門一趟,讓他帶著衙門印鑒前來,把母親的產(chǎn)業(yè)白契,全部換成紅契。”
袁氏嗤笑道:“你好大的面子,竟然說請(qǐng)司戶大人上門?若真要辦,這些事情,都得去衙門辦,你什么面子好意思叫人上門還說帶著印鑒前來,真不要臉是不是?”
這些事情,真要辦,也是去衙門辦,可若是去衙門,她們不去,她陳瑾寧難道還能強(qiáng)行拖老太太去不成?且契約都在老太太的手中,沒了契約,便什么都辦不成。
錢嬤嬤道:“請(qǐng)了司戶大人,還得請(qǐng)個(gè)見證人,老身以為,不如便把靖國候夫人請(qǐng)過來走見證人如何?”
“那就有勞嬤嬤了。”瑾寧伸手撫摸著小黑的腦袋,笑容可掬。
老夫人一直盯著瑾寧,眸光銳利又狠毒,但是,但看到嬤嬤轉(zhuǎn)身要出去的時(shí)候,她忽然笑了起來,“寧兒,請(qǐng)什么見證?都是一家人,你母親的嫁妝總歸是要還給你的,如今不過是在祖母幫你管著,等你出嫁,你母親的嫁妝,便是你的嫁妝。”
瑾寧抬眸,淡淡地道:“不必勞煩祖母了,我馬上就要被人掃把出門,這國公府以后就不是我的家,既然要走,該我的,我肯定得帶走。”
袁氏也一改方才的冷漠囂張,笑著道:“瞧你這孩子,凈胡說,誰趕你走?有你祖母在,誰敢趕你走?你踏實(shí)地留下來,回頭讓祖母跟你父親說說去。”
她說著,便上來摟住瑾寧的肩膀,小黑倏然竄起咬住了她的衣袖,嚇得她尖聲喊著退開,“你這個(gè)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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