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猶豫了一下,道:“殿下,此番郁子安依舊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他會不會也知道郁家背后有人?留下他也許會是個隱患。”
“本宮沒打算留他多久。”晏姝聲音冷然,“而且郁子安不可能知道郁家背后有什么勢力。”
郁信然、郁宏義做的許多事情連嫡長子郁修齊都知之甚少,他們更不可能將郁家的秘密告訴有個貴妃親姨母的郁子安。
郁家父子所行之事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事,不論時利用職務(wù)之便中飽私囊,還是豢養(yǎng)私兵,暗中與某一方勢力勾結(jié),這些事一旦泄露出絲毫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晏姝并不覺得郁家父子會將這樣的絕密之事透露給郁子安。
且她之所以知道郁家養(yǎng)著私兵,是因為上輩子奪嫡之爭,晏琮被困命懸一線,是郁家突然派人相救,當時郁家的命運已經(jīng)與三皇子綁在一起,郁家只能出手。
事后郁信然一番情真意切的說辭,也哄的三皇子饒恕了他私自養(yǎng)兵的大罪。
“屬下明白了,屬下會命人看好郁子安。”風鳴恭敬答道,“刑部侍衛(wèi)已經(jīng)將囚車被劫的消息送往皇宮,皇上恐怕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了。”
晏姝淡淡嗯了一聲,垂眸看著桌上杯盞中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茶水。
她端起一旁的茶壺,提壺傾下,褐色的茶水很快在杯盞中蕩起一陣陣瀲滟。
她微微一嘆,意味深長地道:“洛邑城的水,馬上就要被攪渾了。”
......
郁家死刑犯于朱雀街被劫,景皇震怒,將一眾刑部侍衛(wèi)都暫押大牢,命令禁軍統(tǒng)領(lǐng)獨孤尤率禁軍搜查全城,就是將洛邑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逃犯找出來!
眾朝臣更是沒有想到囚車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劫,眼下天子盛怒,眾人都擔心景皇會疑心到自己身上,各個都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
尤其是曾經(jīng)與郁家交好的臣子,更是整日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