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信然跪伏在大殿上,沉默著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晏姝輕飄飄地看了眼張陵,張陵又呈上昨夜從郁家搜出來的賬冊。
“皇上,這是從郁家搜出來的賬冊。”
周徳全快步走下高臺接過張陵手中的賬冊呈到景皇面前,景皇翻開賬冊一目十行的掃過,周身的氣壓越來越可怖。
砰。
“郁信然,你當真是朕的好臣子!”景皇用力將手中的賬冊猛地擲到郁信然身上,“洛邑城排行第五的淮陽商行竟然是你洗黑錢的地方!你搜刮民脂民膏,可知這些年來有多少景國百姓是等著銀救命的?!”
“朕真是殺你一百次也難解心頭之恨!”
恐怖的威壓籠罩著金鑾殿,朝臣和皇子都驚駭難忍的跪伏在地上,唯有晏姝淡然的看著這一幕。
心性不正之人在名利場內浸染太久,終究是逃不開一個“利”字。
郁信然沒有辯解一句,只穿著白色的中衣不停的磕頭,景皇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下胸腔中沸騰的怒意,冷喝道:
“來人!將郁信然押入刑部死牢,秋后問斬!由大理寺、刑部同審此案,務必給朕查清楚還有沒有其他人與郁家勾結,郁家一干從犯與郁信然同罪,不知情者流放嶺南三千里,終生不可赦!”
郁信然磕頭的動作一頓,半晌后才緩緩磕完這個頭,嗓音沙啞蒼老。
“老臣謝皇上。”
景皇厭惡地掃向他,揚手示意禁軍將人帶下去。
大殿內又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