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絲毫不懼他話中的威脅之意。
她淡淡道:“大公子就這般篤定郁府里搜不出什么嗎?”
她語氣很淡,仿佛只是一句尋常的問候,郁修齊卻聽的心頭一震,那股不詳的預感越發的濃烈。
長公主昨日突然杖責郁子安,今日白日一整日都沒有來看望他,為什么會在天黑時才過來?
若只是來看望郁子安,她有一整日的時間,不該在這個時候過來。
何況......
郁修齊抬眸看向暈倒在水缸碎片中無人問津的郁子安,心跳的更加劇烈。
這副境況,晏姝根本不是來看望郁子安的,反倒像是來找麻煩的!
郁子安剽竊謝斂的詩作一事可大可小,且他直覺,郁子安所做之事不止如此。
郁修齊心亂如麻,萬般思緒紛雜,令他一時理不清頭緒。
祖父與父親皆不在府上,偏生這一夕之間卻發生這么多的事!
情況未明又無法預料,他不敢也還沒有資格調動郁家豢養的私兵阻攔,郁府的府兵哪里攔得住這么多禁軍搜府。
想到什么,郁修齊眼神逐漸變得驚恐,晏姝不會是故意趁著祖父與父親不在府上趁機發難......
“長公主殿下!”張陵快步走入院中,雙手高舉過頭,手中捧著一本兩指厚的冊子。
郁修齊看見那本冊子的瞬間像是看見了惡鬼一樣,連連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