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呢？那她又喜歡顧厲臣嗎？”易瑾離卻好像是非要得出個答案似的。

這……他哪知道啊！不過這會兒既然自家上司在問，那他就只有好好回答了，“我看凌小姐……對感情其實挺保守的，喜歡上了誰，應該就不會輕易改變。”

“是嗎？那她以前還是蕭子期的女朋友。”易瑾離聲音冷冷地道。

高琮明欲哭無淚，感覺自己這個秘書當得真是苦逼，“凌小姐和蕭子期已經是過去式了，當初既然凌小姐那樣被蕭子期背叛，現在自然是不會再有什么感情。”

“背叛？”易瑾離微揚了一下眉。

“可不是，當初蕭子期在凌小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和凌小姐分手，可不就是背叛嗎？”高琮明道，“以凌小姐的性格，自然是絕對不會原諒背叛她的人。”

易瑾離聞，面色卻是陡然一沉，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如果當初，蕭子期對依然這算是背叛的話，那么他對依然所做的，又算是什么呢？

心口處，像是被壓著什么似的，太沉太重，以至于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易瑾離抬起手，想要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口水，但是當他的手拿起水杯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這會兒其實顫抖的厲害。

不，不只是他的手在顫抖，而是他的全身在顫抖。

以至于他手中的水杯根本就拿不準，頃刻間，水杯從他的手中滑落摔在了桌面上，里面的水也傾灑了一桌面。

高琮明嚇了一跳，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臉色亦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易瑾離垂眸，看著面前的這攤水，過了片刻后，突然道，“琮明，你出去！”

“是。”高琮明應著，趕緊退出了房間。

易瑾離深吸了一氣，后背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那還帶著顫意的手遮擋住了他的臉龐，而露出的唇角，卻是笑了起來。

從輕笑，轉成了大笑，最后則是變成了一種近乎于哽咽的笑聲。

如果……早知道當年的決定，會讓她受那么多苦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那么做。當年他的行為，若是被依然知道的話，是否也意味著是一種背叛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身子仿佛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當年的事情，真正知道只有幾個人，只要那幾人不說的話，那么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依然，原諒我。”他呢喃著道，聲音之中，壓抑著一種沉沉的痛苦。

如今，就算他做再多的彌補，都補償不了她當年所受的苦吧。如果……早知道他會那么愛她，他一定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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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回到易宅的時候，一進正屋，里面是一片漆黑，她正想要把燈打開的時候，倏然，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她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具熟悉的懷抱中。

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清楚的知道，抱住她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