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這個老板娘，管收銀，管端盤子，管抹桌子，好像什么都要干一點。生意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沒得空。

也許是能力有限，但是卻是把她所能給予地一切最好的，都給予這個孩子。

3點多的時候，店里又接到了一筆訂單，是點了店里的菠蘿包和奶茶。

只是當凌依然拿到了點餐的地點的時候，卻是有些出神。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卓芊蕓備好了食物，給凌依然的時候，卻發現她盯著外賣的那張打印紙發呆。

“沒什么。”凌依然回道，接過了菠蘿包和奶茶。

剛才那餐的地址，赫然正是她曾經工作過的律師事務所，而她現在送餐過去，自然也會見到她曾經的同事。

那時候，她在事務所里有多風光，也許一會兒，她就會有多狼狽吧。

凌依然心中泛起著一抹苦澀，只是現在她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那么這種情況，總是不能避免的。

更何況，人生那么長，總會遇到以前認識的人，難道因為坐過牢，因為落魄了，就不能去面對那些人了嗎？

其實說到底，習慣了也就好了！她在心中這樣對著自己道，然后把食物放到了電瓶車上，開著電瓶車離開。

越是接近事務所，那些道路對她來說就越熟悉，當凌依然來到了事務所的門口，把電瓶車停好后，抬頭看著這幢現代化的大廈。

當初她來到這大廈的時候，有多少意氣風發，甚至還想著等以后有了經驗，獨立出來，總有一天，她也會成立自己的事務所！

可是現在，卻是一切都如同水月鏡花了。

凌依然提著外賣，按下了熟悉的樓層按鈕。

當站在事務所那兩扇玻璃門前的時候，凌依然撥打了外賣上的號碼，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像是剛大學畢業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事務所新招進來的人。

“謝謝啊。”對方接過了東西道。

就在這時，事務所的前臺認出了凌依然，突然叫道，“哎，這不是依然嗎？你這是……”她瞅了瞅那位同事手中的外賣，然后似有些詫異的道，“你這是在送外賣？”

“嗯。”凌依然應著。

那位收外賣的同事問著前臺，“你們認識嗎？”

“那可不，依然以前在這所里，可是出了名的……”前臺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了，看著凌依然的眼神，也從之前的驚詫，轉變成了同情。

凌依然笑笑，轉身離開，只是在走進電梯的時候，她看到了前臺和那位新同事在聊著，想必是在說她的事情吧。

凌依然唯一慶幸的是今天她并沒有看到太多以前的同事，這樣也少一些尷尬。

等一天的活兒忙完后，凌依然回到易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0點多了。

凌依然本想直接回房間，但是想到了之前易瑾離說的話，在經過易瑾離房間的時候，還是敲了一下門。

既然他說要道晚安，那就道吧！

片刻之后，房間的門打開，易瑾離站在門邊，低頭看著凌依然，“阿姐回來了啊。”

“嗯，那個……晚安。”她道。說完，轉身就想要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