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回了房間,窩了火,始終覺得不痛快。
阮清珞說“離婚”那個語氣,為將來做打算的態度,都實打實的讓他感受到,她在努力脫離他的掌控。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正想著,門鈴聲響起。
他皺了皺眉,不想吵到聞語,動作略快地出去。
門一打開,竟是氣喘吁吁的阮清珞。
女人手上拎著袋子,白皙的臉頰上有微微薄汗。
四目相對,他抬著下巴,冷冷開口:“有事?”
阮清珞舔了舔唇,說:“你手臂是不是受傷了?”
陸妄承默住。
的確,有一點玻璃的劃傷,大概兩公分,在小臂上。
他沒當回事,洗澡時草草處理了。
阮清珞邁步往客廳里走,逼得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女人在門口打開了便利店的袋子,拿出一盒新買的創口貼。
“這個,云南白藥的,你自己用吧?”
陸妄承視線落在那卡通創口貼上,片刻后,別開了眼神,說:“用不著。”
什么丑不垃圾的兔子。
他會用這種東西?
阮清珞一陣無語,她沒別的意思,單純看在他今晚的救命之恩上,雖說賬是清了,她作為人,還他一點小情無可厚非。
她沒說話,把創口貼的包裝撕了。
陸妄承聽到動靜,面色平靜地沒搭理她,懶懶地在坐進了沙發里。
阮清珞“養”了他三年,對他的習性十分了解,這種時候,就是嘴賤,但大概率不是真的拒絕。
她拿了消毒噴霧,在他身邊蹲下,掀開了他的袖口。
陸妄承本能想要抓住她的手,生生克制住了。
他冷著臉不說話,她默不作聲動手,動作行云流水,一兩分鐘就把傷口貼上了。
“弄好了,剩下這些,你自己明天替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