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社這次來的人很多。
癩頭老四那些將人追丟了的手下,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都紛紛跑了過來。
很快,騎在雅馬哈上的易鳴,被團團包圍。
對圍在他p股后面的人,易鳴連看他們一眼的念頭都沒有。
他的目光透過深色的頭盔面罩,落在耷拉著頭被人架著拖行的李云天身上。
他猛的將油門把手一旋到底!
雅馬哈r的排氣管噴出一道青煙,輪頭陡然翹起。
卡著剎車的手指一松,雅馬哈載著易鳴,像一只撲食的猛虎,呼嘯向前。
“槽!”癩頭老四怒罵一聲。
摩托車前撲的速度太快,太猛;
逼的癩頭老四直向墻邊躲。
死胡同是一個狹窄的長方形,并排也就能站三四個人。
眼見著摩托車不管不顧的沖來,架著李云天的幾個小子將人一丟,紛紛也往墻上貼。
處于昏迷中的李云天,人沒落地,就被一只手托住。
見到李云天背部裂開的長刀口,易鳴心一顫。
“李叔,對不起。”他默默的道了聲歉。
將李云天抱住后,易鳴原地急剎車,尾輪在地上硬拖出個半圓。
車頭朝外!
又是油門到底,澎湃的發(fā)動機轟鳴聲達到了極致。
“擋我者死!”
雅馬哈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猛沖向胡同口黑壓壓的人群。
亂七八糟的罵聲響起一片,人群像炸開的蒼蠅,四處亂飛。
等到罵聲稍微消停點,雅馬哈已如一道輕煙般的出了南街,直奔最近的醫(yī)院。
去醫(yī)院的途中,易鳴單手在李云天的身不停的擊、按、推、點著。
雖然手法復雜,但易鳴目視前方,雅馬哈的速度一絲不減。
直沖進南華醫(yī)院的急診樓。
“醫(yī)生!急救!”
聽到易鳴的喊聲,一位雙鬃花白的醫(yī)生跑過來。
緊跟著幾名護士推著單架急匆匆往這邊跑。
南華醫(yī)院收到了南街出亂子的消息,他們已有了準備。
見李云天渾身是血,老醫(yī)生神色一緊,趕緊戴好聽診器聽診。
單架車到了,易鳴很輕的將李云天放進去。
“多處外傷,失血過多,準備手術(shù)!”醫(yī)生憑著職業(yè)經(jīng)驗的判斷喊了聲。
單架車在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中,沖進了手術(shù)室。
易鳴跟著跑,被擋在了手術(shù)室門口。
手術(shù)室的燈立即亮了起來。
易鳴靜靜的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看著紅色的手術(shù)燈。
急診大廳里剛不少人見到了李云天的慘狀。
此時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剛才那人,傷成那樣,這肯定是一場大手術(shù)!”
“是啊。我估計沒有十幾個小時出不來。”
“南街只要出事,都是大事,沒小過。”
話音未落,手術(shù)室的紅燈叮的一聲轉(zhuǎn)成了綠燈。
議論的聲音仿佛被什么集體卡住,陡然消失。
這手術(shù)……五分鐘不到吧?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單架車被推了出來。
醫(yī)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易鳴:“來之前,病人被誰搶救過?”
易鳴搖搖頭。
“真的?”
易鳴點頭。
醫(yī)生的眉頭皺的很深。
“奇怪。病人所有的特征都是重傷,可各項數(shù)值又顯示接近健康水平。”
“后背上的刀傷,看數(shù)值就像是假傷一樣。”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奇怪!真奇怪!”
“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嗯……是的。”
“給他辦個住院,不用手術(shù)。”老醫(yī)生吩咐了句,一臉疑惑的叨叨著走遠了。
護士也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易鳴。
“剛剛走的,是我們醫(yī)院技術(shù)最過硬的方主任!”
“我從沒見過方主任對一個病例這么困惑。”
“真是一個奇特的病例。”
護士看了眼李云天,帶著滿臉奇怪神色離開。
李云天要住院,易鳴身上帶的錢不夠,電話將青龍會的郎黑虎調(diào)了來。
有郎黑虎在,各種手續(xù)很快辦好,李云天住進了特護病房。
“黑子。你照看下我叔。”
“我還有點小賬要算一下!”
黑子?
郎黑虎臉有點黑,但一個字不敢反駁。
易鳴將摩托頭盔戴上,雅馬哈r咆哮著沖出醫(yī)院。
南街。.五816
癩頭老四正罵罵咧咧安排人查李云天的下落。
猛聽到雅馬哈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不由大喜!
“正愁找不到你!”
“是你自己找死!”
“給老子將他圍住,這次別讓他跑了!”
“老子要將你扒皮……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