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天下第一門幾個女強者的慘叫，此刻的江辰面色冷峻，單手后縛，仰頭望著虛空的一片雪白。

圖陣經過改造升級，已具備斬殺原始大天位六劫強者的威力，只是鐘靈和火靈兩個小朋友，把這首戰搞得有點血腥。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正是邪，但他只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不違逆本心，不欺弱媚強，也不懼任何打壓。

他的本心尤在，從踏入這條修煉之路，目的一直明確，縱千難萬險，亦不改初衷。

他不會因為所謂的正道，就做一朵寬恕所有敵人的白蓮花，更不會因為一己私利，就置萬千生靈于不顧，濫殺無辜。

他尊崇強者為尊，逆天改命，勇往無前。

良久，江辰身后的慘叫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五尊女強者跪在冰天雪地中，披頭散發，卻已經裹上了衣服。

對于江辰，她們從最初的藐視，到后來的憤怒，再到無力，以至于現在的折服，仿佛經歷了無數個紀更元的折磨。

現在，她們都是待宰的羔羊，等候著江辰的處置。

而此刻的江辰，卻頭也不回的緩緩開口：“何為正，何為邪，何為光明，何為黑暗？”

這話一出，跪在冰天雪地中的五尊女強者，同時抬起頭，一個個露出愕然。

“我來自黑暗界，就是邪魔嗎？”江辰轉過身，打量著五尊女強者：“你們出身三千大本源世界和萬千小本源世界，就是光明嗎？”

“我自問從黑暗界一路出來，從未在三千大本源世界和萬千小本源世界中，濫殺過一個無辜生靈，即便進了天下第一門，也是按照天下第一門的規矩做事。”

“如果僅僅因為我來自黑暗界，就被你們稱之為妖魔，那么你們在萬妖魔域中，肆意屠殺被俘的黑暗界生靈，又是什么？”

聽了這話，那尊為首的女強者露出驚愕無比的神情：“你去過萬妖魔域？”

“沒有！”江辰搖了搖頭：“但我一定會去，不為別的，就為被你們像牲口一樣圈養起來，然后被肆意屠殺的黑暗界生靈。”

“我們沒有屠殺過黑暗界的生靈。”又一名女強者開口了：“甚至我們都沒有去過萬妖魔域。”

“所以你們現在還活著。”江辰看了一眼那女強者：“凡是殺了無辜黑暗界生靈的，都會沾上因果報應，剛才圖陣中死的那幾尊，正是如此，縱然我不殺，因果報應也會讓她們魂飛魄散。”

聽完這話，幾尊女強者面面相覷，然后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江辰盯著她們：“第一，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你們現在還保留了原始大天位三劫的實力，也可以回去看一看天下第一門的真面目。”

“第二，跟著我，看看我這個來自黑暗界的生靈，到底是不是像你們傳中的那樣血腥惡毒，恐怖殘忍。”

聞，五尊女強者同時一怔，紛紛面面相覷。

“不回去了。”為首的那尊女強者忽然輕嘆：“回去也是個死，與其被羞辱而死，倒不如睜眼看一看，到底何為正，何為邪，何為黑暗，何為光明，也算能死得明白。”

聽了這話，江辰沖她投去欣賞的目光：“叫什么名字？”

“虛魂。”為首的女強者輕嘆：“真名早已記不得了。”

“好。”江辰點了點頭：“但你只能決定你自己。”

“虛魂長老都不回去了，我們自然也不回去。”又一名女強者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