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是一個女人,還有幾個40多歲的中年人。他們披麻戴孝,滿臉都是憤恨的神色,直接就朝著派出所這邊碾壓過來。
徐麟看到這一幕,神色變得陰沉。
他大步走出了派出所,來到了自己的車上,然后換上了一套常服,從上面走了下來。
當從院子里走出的付濤他們看到他肩膀上的二級警監(jiān)警銜,神色立刻就露出了一抹驚駭。
這得立多少一等功,才能在這么年輕的年紀達到這樣的警銜啊?
不愧是他們的偶像,果然是恐怖。
徐麟換好了衣服之后,便大步地朝著人群走去,王豐他們想要跟上來,卻被他甩手給阻止了下來。
人群前方,幾個四十多的中年人在看到徐麟朝他們走來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色。
其中一人似乎是領(lǐng)頭的,揮了揮手讓眾人停下。
徐麟徑直地來到對方的面前,冷道:“我不管你是誰,把你身后的人給我解散了。你找?guī)讉€人,跟我進去。”
他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聚眾鬧事,這已經(jīng)是非常嚴重,如果再發(fā)生沖突,沖擊派出所的話,那么這個事情誰都兜不住,哪怕你是苦主,也要受到懲罰。
從人性的角度,徐麟理解他們心中的痛苦和不甘。
但從執(zhí)法者的角度,他們不應該組織這么大的群體來鬧事,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他不能縱容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憑什么?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離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對!交出兇手,要不然我們就沖進去自己抓人!”
有兩個人在人群里喊道。
徐麟看了他們一眼,嘴角露出冷笑,說:“你們可以試試,我就站在這里,誰敢動?”
此一出,眾人雖然一陣騷亂,卻沒有人敢上前。
徐麟一人,鎮(zhèn)住了全場。
站在最前排中間,抱著兒子黑白照片的胡友先聽到徐麟的話,再看到徐麟肩膀上的警銜,本來略顯蒼白的臉更加白了幾分。
他常年在外做生意跑江湖,眼界和見識自然不是一般的村民能比的。
徐麟的警銜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
如果真的一意孤行的話,那么吃虧的恐怕還是他們這些老百姓。
但兒子不能白死。
他咬了咬牙,說道:“警察同志,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是都7天了,你們沒有任何態(tài)度。我兒子難道就這么白死了嗎?”
徐麟心中一嘆,中年喪子,任何人都會失去理智。
這個苦主還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很不錯。
于是他道:“你兒子不會白死,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好!那我就相信你。”
胡友先咬了咬牙,不相信也沒辦法了,人家一個二級警監(jiān)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如果真的敢動手,那么他們這些人被打死都是白死。
“老二老三,丫頭,你們?nèi)齻€跟我進去。”胡友先對身旁的兩個中年,還有那個20出頭的女人說道。
“爸!等等。”那個女人開口阻止,接著看向徐麟說道:“進去可以,但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還有我要全程拍攝,當然我不會上傳網(wǎng)絡,但你們要是以權(quán)壓人,我也不會客氣。”
徐麟聞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如果這個事情妥善處理,我不希望網(wǎng)絡上有任何帶節(jié)奏的聲音。”
“好!我保證。”胡藝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徐麟?yún)s是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就好。不過現(xiàn)在,讓我先抓個人。”
說著,他大步上前,在眾人一片緊張的神色中,來到了一個30多歲的青年面前。
“張慶,正找你呢,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他一臉戲謔地開口,而站在他對面的青年則是臉色博然大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