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喬時念難受得快要窒息了,手上胡亂往床頭方向想按護士鈴。
按鈴沒碰到,但她弄翻了床邊的水杯,“叭”一聲發出了脆響。
“霍總,你干什么!”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穿著護士服的傅田田急急地沖了進來,用力拉開了發瘋的霍硯辭。
喬時念總算得到了自由,她沒法說任何話,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傅田田檢查了下喬時念冒血的嘴唇,抬頭嚴肅對霍硯辭道:“霍總,喬時念現在身體很虛弱,你不能這么折騰她!”
霍硯辭的俊臉鐵青,一雙黑眸沉沉地盯看著喬時念。
見她始終一臉防備與疏冷,霍硯辭咬了咬牙,到底什么都沒說,甩手離開!
待人一走,傅田田趕忙反鎖上了病房門。
邊從兜里拿出棉簽替喬時念處理嘴上的傷口,邊帶著幾分余悸地問道:“你們怎么回事,霍硯辭怎么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
喬時念沒空答,她嘶聲道,“你輕點。”
“你就知足吧,”傅田田白了喬時念一眼,手上動作還是輕柔了幾分,“要不是我趕來,你這嘴還不知道會弄成啥樣。”
喬時念是想激怒霍硯辭跟她離婚,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發瘋咬她。
“田田,我怎么在你們醫院啊?”喬時念不解。
傅田田換了根棉簽,“我們醫院跟你出事的那個會所近,霍硯辭將你送來的這兒。”
“我恰好值夜班,聽聞你出事就趕了過來,見你沒醒,就回了趟護士站,誰知道再來就碰到了這一幕。”
傅田田扔掉了棉簽,稍松了口氣,“血止得差不多了,我去給你拿點藥膏來。”
傅田田出去后,喬時念朝外邊看了一眼,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應該還是凌晨。
很快,傅田田便將藥膏取了過來,涂在了她嘴唇的傷口上。
“你怎么會受傷暈倒的,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傅田田復問,“霍硯辭一直黑著臉,我也沒敢問他。”
喬時念將今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下,想起來問:“莫修遠來過醫院么?”
傅田田道:“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你已經從急診出來進了病房,我只看到霍硯辭,莫修遠來沒來不清楚。”
莫修遠相關的事喬時念可以等下打電話問,眼下她急于確認另件事情。
“我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
縱使從霍硯辭的反應中喬時念大概猜得到結果,但她還是想在傅田田這兒得到準確答案。
“你希望它有事還是沒事?”傅田田不答反問。
喬時念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在今晚的意外發生之前,她想的是要做掉它。
可當她小腹悶疼,可能真的失去它時,喬時念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慌亂和不舍。
傅田田哪會看不出喬時念所想。
她安撫地拍了拍喬時念的肩膀,“它目前沒事,你身體雖然有出血現象,但它還算堅強,暫時保住了。醫生說,只要保持情緒穩定,臥床靜養些日子,應該不會有事。”
聞,喬時念輕輕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種難以喻的、類似失而復得的感覺也涌上了心頭。
“田田,既然這樣它都沒掉,或許跟我是有緣分的,我在考慮要不要留下它。”
傅田田輕嘆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打掉,所以那天我才會告訴你,如果想留的話,也不是不行。”
“剛剛霍硯辭那么生氣,是以為孩子不是他的吧?”傅田田了然地道,“你聯合莫修遠騙了他?”
如果霍硯辭不是誤會了,他定然不會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
喬時念撫小腹的東西微頓了下,“我不想因為孩子和他綁在一起。”
“念念,霍硯辭不是說對你產生了感情,你真的沒有一絲觸動?”傅田田問道。
她親眼見識過喬時念對霍硯辭的各種付出。
就是上次的酒吧,喬時念在鬧離婚的情況下看到霍硯辭有危險,都會奮不顧身地替他擋酒瓶。
說明喬時念心里分明還是有霍硯辭的,現在孩子有了,霍硯辭對她有感情了,為什么她不肯回頭?
喬時念道,“前五年都沒有感情,一到離婚就有了,這種感情太過廉價。可能霍硯辭自己都分不清是占有欲還是所謂的感情。”
“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和他耗下去。”
喬時念說著舒了口氣,“不過現在霍硯辭知道了我的背叛,依他的性格不可能再忍,我們很快就能離婚了。”
見狀,傅田田對喬時念縱使心疼,也沒有多勸。
單親的路不好走,但喬時念如果做好了決定,她自然只能支持。
“對了,白依依也住在這個醫院,你知道么?”傅田田想起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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