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又聯(lián)想到方才顧南山對元氏和顧煙羅的態(tài)度,眾人心中不免猜疑,該不會顧南山當(dāng)初迎娶元氏,就是有利可圖吧?
原來是個心機深沉的鳳凰男!
呸!
百姓們就算心中再怎么鄙夷也不敢真的發(fā)作出,只能用那種眼神質(zhì)疑地看著顧南山。
對顧南山來說,這樣的眼神,比要了他的命還要痛苦。
他隱忍著,壓抑的額角青筋幾乎暴起。
他側(cè)看元氏和顧煙羅,咬牙切齒道,“怎么會?爹爹怎會是有意拉阿羅出來的?定是阿羅誤會了,方才爹爹沒注意到身邊是你。”
顧南山的狡辯顯得格外蒼白。
顧煙羅微微垂眸,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低垂,依偎在元氏懷中。
“娘,我想回清寒院,我害怕。”
她無措輕喃,眸子濕漉漉的,眼底閃爍水光般。
百姓們看她這幅反應(yīng),心中對顧南山的厭惡更濃。
這顧大將軍算什么東西!得到了元氏,生了自己的女兒卻不珍視,難不成方才那女子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顧南山果真令人惡心!
元氏根本沒理會顧南山威脅的眼神,摟著懷中“脆弱”的顧煙羅,徑直回了清寒院。
顧南山氣得幾乎臉色鐵青。
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把人驅(qū)散,卻被百姓們?nèi)觼淼牟巳~子砸了個措手不及。
百姓們都是扔完就走。
有些手里沒東西的,就撿地上的垃圾,往他的身上砸。
邊扔邊罵。
顧南山近乎暴怒,但他卻只能狼狽地往回撤。
……
半個時辰后,將軍府,顧南山的書房內(nèi)。
原本當(dāng)著百姓們的面被拉走的宋思慧,被捆綁住手腳,堵住嘴巴,狼狽地側(cè)躺在書房的地上。
即便嘴巴被堵住,宋思慧也未停下發(fā)聲。
她不停咒罵著什么,聽的并不清楚。
顧南山緩緩俯身,走到她的身前,把她嘴里塞得東西拔出來,宋思慧當(dāng)場便要尖叫,卻被顧南山捂住嘴巴。
“思慧,你若還想做你的將軍夫人,就把嘴巴閉上,聽我好好跟你解釋。”
宋思慧自然是不信的,她不斷掙扎,往后退了些,一口咬在顧南山的手上。
顧南山并未躲避,只是任由她咬。
直到宋思慧把他的手咬爛,鮮血汩汩冒出,她的嘴巴都僵了,顧南山才輕輕掙扎兩下。
“你可滿意了?”顧南山抬起滴著血的手,眼神似還有幾分縱容。
宋思慧微僵,她身子微顫,不斷往后縮,“顧南山,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虧我阿姐相信你的承諾,沒想到你是個滿口謊的騙子!”
顧南山轉(zhuǎn)身,他手上的血還在往下滴,但他卻跟感覺不到似的。
“思慧,你覺得,以我對思煙的情意,若不是沒有選擇,我會這般敗壞她的名聲嗎?”
顧南山的嗓音沉沉,晦暗如深的眸子令人辨不明那眼底的意味。
宋思慧愣住,“你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