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怎么樣。”

商時序就不該跟她吵架，他哪里吵得過她？主要是她一不高興，他就投降了。

他擰開保溫杯遞給她：“喝水，我給你泡的，喝完。”

秦顏晚小毛病挺多的，很不愛喝水，因此商少爺也過上了每天給女朋友帶水的生活。像那些每天給給女朋友帶早餐的毛頭小子。

秦顏晚勉強接過去：“什么水啊？”

“金桔檸檬百香果茶，你喜歡的酸甜口味，好喝的。”

秦顏晚喝了一口：“怎么是熱的？”

商時序一本正經：“喝冰的對身體不好。”

秦顏晚嘟囔：“你怎么比我爸爸還像我爸爸啊。”管她睡覺，管她喝水，還管她吃冷吃熱。

商時序眉頭一挑：“昨天讓你喊我哥哥，死活不答應，今天就想喊我daddy了？”

秦顏晚愣了一下。

她知道在西方的語境里，father和daddy并不完全是一個意思。

father就是純粹的父親，而daddy比較狎昵，情侶間也可以用。

但小阿月并沒有這么開放，商時序這么調戲她，她惱羞成怒，追過去打他。

商時序笑著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拽到腿上，教室里這會兒就他們兩個人，兩人正鬧著，突然，教室門哐當一聲巨響！

秦顏晚驚了一下，立刻看過去。

看到一顆棕紅色的籃球在地上滾，撞到課桌才停下。

“……是什么？”

商時序瞇了下眼睛，不動聲色地說：“有人打籃球。”

秦顏晚難以理解：“在走廊上打籃球？”

商時序沒有多說：“天黑了，我送你回家。”

秦顏晚才想起正事：“你先教我做這道題。”

商時序手里被塞了黑色水性筆，一天要被她氣好幾次：“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就是圖我這個免費的家教。”

秦顏晚：“是是是。”

商時序被她氣，還是要耐心為她講解，講完天已經完全黑，商時序替她背著書包，兩人一起走出學校。

秦顏晚的父母在距離學校二十分鐘路程的地方開了一家小超市，生意還不錯，去年還買了房子，也在超市附近，算是過得比很多人都富足了。

當然，這份富足在商家面前，很不值一提。

“你等會送我到門口就行，別進去了。”秦顏晚說。

商時序低頭：“我可以去假裝買水。”

秦顏晚癟嘴：“你別買水了，昨天晚上我媽媽問我認不認識你，是不是住在這附近，怎么每天跟著我前后腳進來。”

商時序：“你就說是，我住你家秦上。”

秦顏晚：“我才不發瘋。”

最后商時序就送她到門口，沒進去買水。

商時序站在路燈下，聽到秦母喊秦顏晚洗手吃飯，才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

商家就更遠了。

商時序坐上車，對司機說：“周叔，你送我到家后，去查一下學校的監控。”

“少爺丟東西了嗎？”

商時序淡淡：“不是。看一下大概六點的時候，誰在走廊上玩籃球？”

“好的。”

……

次日，第一節課的課間。

申城中學各種設備齊全，課間學生活動內容也很豐富，有打三大球的，有玩各種樂曲的。

顧景曜從鋼琴教室出來，迎面遇到商時序和他的同學從走廊那邊過來。

他眼皮都沒有抬起來，目不斜視地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