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有什么指示？”

顧景曜眸色偏淡：“說說你對那個秘書的看法。”

秦顏晚不知道他想聽什么，疏離道：“不好意思顧總，我之前請病假，剛回來上班，對新秘書的工作情況并不了解。”

她強調的是工作情況。

其他情況，他應該比她更清楚，無需她點評。

顧景曜呵笑了一聲，后背靠上椅背：“那你覺得，我應該留下她嗎？”

“這個顧總自己決策就……”

顧景曜冷聲：“好好回答。”

秦顏晚頓了一下，然后道：“不太合適。”

顧景曜臉色稍微放晴，似笑非笑：“嗯？”

“她不太簡單，她在陳總身邊應該也沒有很久，卻能知道陳總那么多秘密，陳總或許是一個不小心的人，但她能知道這么多事，也說明她本事過人，您把她留在身邊，她可能也會探聽您的事。

“我開給她的價格，說實話，并不高，換成任何一個對碧云和您有所圖謀的人，想從她身上下手刺探您的消息，都可以開給她更好的條件，她今天能因為利益，從陳總倒戈向您，明天也能因為利益，從您這邊倒向別人。

“貳臣，最不可靠。”

聽完她的長篇大論，顧景曜緩慢地說：“看不出來，秦秘書是個卸磨殺驢的人。”

秦顏晚聽得出諷刺意味，不動聲色地刺回去：“主要是顧總教得好。”

顧景曜目光悄然變冷。

秦顏晚只當做沒看見。

在其位謀其政，秘書的職能之一，就是替老板留意旁枝末節，他既然一定要聽看法，她就從專業的角度分析利害。

他還有什么不滿？

秦顏晚想了想，又補一句：“如果顧總只是看上她身上和白柚相似的氣質，才舍不得開除她，那不如重新招一個同樣氣質的，主要是背景干凈，用著比較放心。”

顧景曜盯著她，過了十幾秒，忽然道：“秦秘書說得很對，既然你這么懂我的喜好，招新秘書的事，就交給你。”

秦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