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時候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八年前怕死把歹徒放進陸家的時候，怎么不怕被人罵了？”

“太假惺惺了，過去八年對女兒不聞不問，現在突然要來給女兒過二十歲生日，想想就有問題。”

觀眾非常氣憤。

可他們再氣憤也無濟于事，現在看到的都只是當年的回憶。

他們只能將怒氣沖向此刻跪在演播臺角落里的葉齊方夫妻。

跟五年前相比，如今的葉齊方夫妻頭發花白，確實蒼老了不少。

但觀眾現在對他們已經徹底失望，也認識了他們的真面目，已經不會去同情他們。

葉齊方夫妻蜷縮著，兩人看到直播屏幕中又開始放和他們有關的回憶，就開始顫抖。

“你的記憶提取到底被提取了多少？”葉齊方聲問王翠芬。

他此刻已經不抱幻想以為一切都弄錯了，他和他老婆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提取記憶了。

或者，他老婆瞞著他去當了陸氏的志愿者。

還有他自己，他之前欠債，確實動了不少腦筋，有幾次，還去陸氏的那個人工智能記憶提取公司逛過，想著能不能用女兒的名義打點秋風。

當時陸氏的員工非常熱情，那家人工智能公司里面好玩的項目有很多，他們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免費體驗了不少項目。

“志愿者？會不會是那個，戴著一個插滿電線的大頭盔，躺一個是什么太空艙里看宇宙行星的那個項目？”王翠芬忽然聲道，“當時好像確實讓我們簽一個協議來著。”

“我當時也沒看仔細，聽體驗一次能拿一萬塊錢，就……”

“是那個！”葉齊方臉色一白。

他也記起來了。

體驗那個項目的時候，本來是排在前面的一對夫妻臨時有事來不了，工作人員要另外去叫人。

王翠芬一聽有一萬塊錢拿就跟他了，他當時急需用錢，一萬塊肯定不能錯過。

“我們上當了，那個項目就是提取記憶的！”

“這怎么辦？”王翠芬臉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我后來還去了好幾次……”

“什么？”葉齊方猛地直起了腰，“你怎么沒跟我講過？”

王翠芬哭喪著臉道：“你那時候躲債去了啊，我想著有錢拿就又去了幾次，不然你以為那時候給你的那五萬塊錢哪里來的？”

葉齊方整個人都懵了，這下是真的渾身顫抖起來，一股深深的恐懼混著戰栗，從心臟底部升起來。

“請問兩位是否知曉這個項目會提取你們的記憶？記憶提取，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但不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葉齊方記得當時工作人員的解釋，他急需用錢，一聽對身體沒有傷害，就立即同意了。

合同是他和老婆親筆簽的，賴都賴不掉。

“你后面又去了五次……”葉齊方抓著王翠芬的手，越來越慌張。

“不能播放這段記憶！我們不同意！”葉齊方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王翠芬也一臉懵逼地跟著站了起來，而后立即加入了反對，“這段是屬于我和我老公的記憶，我們有權反對播放！”

葉齊方梗著脖子吼道：“我和我老婆當時是被哄騙著去簽提取記憶的志愿者協議的，我們根本不了解情況！這段記憶，是非法獲取！”

王翠芬：“沒錯，我們是被哄騙了！”

……

“轟——”現場一陣嘩然。

觀眾面面相覷。

葉齊方夫妻突然站出來反對，而且這么緊張。

“他娘的，這兩個人渣不會真的要對蓁蓁做什么吧？不然怎么會那么緊張？”

“人渣，你們最好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要不然我現在就沖上去弄死你們！”

現場有戰神粉坐不住了。

這時候，從演播廳外面飛快地沖進來兩名穿著迷彩服軍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