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夾了只大蝦,慢條斯理的去殼,咬了一口蝦肉。
她垂著眼皮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落井下石的小人了,尤其是薄成渝生前得罪了不少人,那些曾經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從他手里撈到好處的人,眼下像是蒼蠅看到了一只打碎了雞蛋,爭先恐后的要奪食。爭奪不到,就只有搞些陰暗的小手段了。”
薄屹堯:“……”
話里話外,好像在點他?
薄屹堯:“呵呵,可見薄成渝生前人品有問題,不然也不至于死都死的不安寧。”
“人品這個東西,誰也不敢說自己是好的。”沈雯笑意盈盈的道,“我認識你的時候,哪里想到你學律師不是為了替人伸張正義,而是為了要鉆法律空子呢?”
薄屹堯五指收攏,捏緊了茶杯,皮笑肉不笑的道:“說起咱倆認識的事,我當時還以為你會和薄成渝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外強中干,一棵樹上把自己吊死,我可真是為了映南覺得不值得。”
“冤有頭債有主。我和薄成渝當年你死我活,是因為什么?薄屹堯,如今薄淮已經死了,你今日上門特意提當年你爸的陰謀詭計,是國外呆的太舒服,想讓我送你一程?”
說罷,沈雯撂下筷子,目光如冰冷的刀子,直直的投向對面。
薄屹堯扯了扯唇角,笑容陰冷,“你有這個本事嗎?”
沈雯挑了下眉頭:“你不服的話,可以試試。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么委婉你不走,那現在我把話說的難聽點,這個宅子,現在它跟著我姓沈,我的地盤不歡迎你,出去!”
薄屹堯不屑的笑了笑,說:“我今天還非要去祠堂看一看了。”
說著,他站起身往外走,然而剛到餐廳門口,便被薄家的保鏢給攔住了。
薄屹堯抬手拂開保鏢的胳膊。
保鏢自然也不是擺設,當即還手。
薄屹堯身手很不錯,攥著保鏢手腕,把保鏢胳膊反擰了一圈,將其按在了地上,回眸看了眼沈雯,語氣輕蔑的道:“薄成渝身邊也就一個京九還算是能打,怎么,他沒留給你,只給你留了這些個蝦兵蟹將?”
“一大早上鬧哄哄的,我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原來是喪門犬找上門來了。”優哉游哉的聲音砸到了薄屹堯頭頂上。
薄屹堯火氣郁結在心口的沉這臉站直了身子,目光幽幽的看著面前的池硯舟說,“你怎么在這里?”
“自然是做客。”池硯舟攤了下手,溫和的笑容帶著鋒芒,“不過如果你想和我切磋兩招,我也愿意奉陪。”
站在池硯舟身后的安鶴雙手插兜,酷酷的道:“我也隨時奉陪。”
“池總,安總,我這邊介意你們二對一,速戰速決。”沈雯以主人家的身份發話道:“在這里鬧出人命也沒關系,我包收包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