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天生的不愛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所以就沒有鋪張設宴,沒想到幾位長輩會主動前來悼念,我事先不知情,沒什么準備,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多見諒。”
外之意不就是說他們閑的沒事干,上趕著過來討人嫌了嗎?
都是成大事的人,臉皮還是有一定厚度的,眾人誰也沒面露不堪,皆是笑容不變。
“我們也是從小看著成渝長大的,不來看他最后一眼,怕面子上說不過去。”
“我在這里代替成渝謝過大家的掛懷,”沈雯,“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便留下來用個餐再走吧。”
“好啊,叨擾了。”
其他人跟沈雯寒暄間,翁意鳴身邊的下屬收起手機,彎身在翁意鳴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聞,翁意鳴斂了斂神色。
他摩挲了下手里的拐杖,轉頭看向沈雯,不疾不徐的開腔道:“早聽說薄家的宅子風景好,今日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以后,你是打算帶著女兒,定居在這里了嗎?”
沈雯滴水不漏的回答,“以后這事說不準,我姑且是走一步看一步。”
“欸,翁老先生,你是第一次來這里吧?要不,一起去逛逛?”
有人趁此機會提議。
翁意鳴沒說話,大家不由的目光詢問的看向沈雯,他們今日過來,其實多少都是奔著探底細和薄成渝是否真的死了的虛實來著。
要是沈雯遮遮掩的不肯,那就說明這里面有鬼!
沈雯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猶豫的道,“可以啊,在屋內喝茶也沒什么意思,一起出去逛逛吧。”
臨走時,沈雯對著池硯舟道,“祠堂的屋頂不是有些漏了,我找了人來維修,池總,你們留下來幫著是照應一下吧,我陪著客人。”
池硯舟放下手里的茶杯,道:“沒問題,放心吧。”
薄知意用手指撓著額角,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
祠堂有地方壞了嗎?
沈雯走出門外,留意到女兒沒跟上,回手勾了勾,叫道:“乖乖,走了。”
“哦~~”
薄知意小跑著跳出門檻,沒站穩,不小心撞了一下旁邊的翁意鳴的腿,她往沈雯的身后躲了躲,禮貌道歉,“伯伯對不起~”
“呵呵呵,沒關系。”翁意鳴友善的笑看著薄知意數秒才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