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薄家現在亂成了一團,雯雯,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吧?!闭f著,許棉回身,拿起茶幾上她帶來的東西,“這是我做的安神香囊,晚上睡覺你放在枕邊,可以有助于睡眠。”
沈雯下來的時候還擔心她現在失憶了會對許棉覺得陌生,倆人說話會尷尬,現在完全沒有,只覺得親切,是一種比跟薄成渝相處,還自在的感覺。
她拉著許棉在沙發上坐下,接過香囊,“這個太實用了,我最近確實是睡不好,還總做一些可怕的噩夢?!?
像是什么車禍,什么斷腿,什么她被丟盡了蛇窩,讓一群看不清臉的人毆打,每次醒來的經常是一身的冷汗。
“你把右手給我,我給你號下脈看看。”許棉說。
“欸,你是中醫嗎?”沈雯驚訝的把遞了過去。
“是啊,我大學學的是……”話說著,許棉把手指搭在沈雯的脈上,摸到了什么,她話音陡然頓住,面色有稍許的凝重。
不怕醫生開玩笑,就怕醫生皺眉頭。沈雯緊張的問:“怎么了,我身體哪里有問題嗎?”
許棉收回手,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遲可,對著沈雯淺笑的搖頭,“你另一只手也給我看看。”
兩只手全都號完脈,許棉說:“你肝郁氣滯,長期以往,會有抑郁的傾向,雯雯,我帶你去院子里四處轉轉吧,透透氣,別總悶著自己。”
“好啊,這附近還有個溫泉,風景頗好,我們往那邊走走?!鄙蝣┖驮S棉手挽手的起身出門,遲可自主的跟上,沈雯回眸,不太開心的道,“我又丟不了,別跟著了,我和棉棉轉一圈就回來了?!?
這個……
遲可稍作猶豫了下,想著許棉也是薄先生安排在沈雯的身邊的朋友,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便駐足,目送著她們二人走遠。
號脈的期間,沈雯有注意到許棉每次的欲又止都是因為旁邊站著遲可,叫她出來,想來是有話要單獨和她說,于是等走出了一段距離,她捏了捏許棉的手,問:“沒人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許棉抿了下唇,委婉道:“你近期和薄成渝行房事,是不是沒有做措施?”
沈雯呼吸停滯了兩秒,快速的忽閃著眼睛,低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她和薄成渝確實是有要孩子的打算,但懷孩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就那么兩次沒做措施而已,就中獎了嗎?
許棉:“目前我摸到了喜脈,你近期抽個時間去醫院做個hcg檢查,還有b超,你這個孩子,我摸著胎位很不穩……”
沈雯趔趄了下,許棉趕緊去扶她,沈雯后背靠在樹干上,小臉蒼白,咬著唇,不住的深呼吸,調節她要失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