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麻木的神情里有了一絲動容,她苦笑著搖搖頭,“聽話。”
沈家能有今日光景,都是祖輩上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她尚未能回報家里什么已經(jīng)是愧對,總不能再讓沈家受她牽連。
愛錯了人,上了當,受了騙,所有苦果,她自己嘗!
沈父和沈母連忙把沈墨的手拉下來,才沒有再雪上添霜。
沈父沉聲道:“先回家!”
沈母抹著眼淚,把沈墨拽出了法院。
“牢里環(huán)境那么差,姐從小沒受過苦,不可能受得了。”
“爸媽,你們再想想辦法,兩年真的太久了……”
喬鶯鶯沒缺胳膊沒少腿,一點外傷,幾個月后又是活蹦亂跳,他姐為什么要無端做兩年的牢?
這整件事明顯就是一個套!
“成渝,等下你先別去醫(yī)院了,我們找個咖啡廳,聊聊東華科技那個項目……”
鄭卓說著,一道勁風襲來,他下意識出手抓住了來人的拳頭,皺眉,“沈少爺,法院大門口傷人,你是見你姐剛進去,想快點進去陪她嗎?”
“草!”沈墨低咒了聲,一腳把鄭卓踹出半米遠,“放你他娘的狗屁,我姐她是被喬鶯鶯那個賤人陷害的!”
鄭卓被保鏢從地上扶起來,敢怒不敢的捂著腹部。
沈墨——夜城圈子里出了名的頑劣少爺!
還是個姐控。
早前有人在背后不過說了沈雯幾句壞話,被沈墨一個酒瓶給開了瓢,腦袋上封了二十多針。
雖說現(xiàn)在沈家已經(jīng)沒了從前的風光,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薄成渝能完全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他鄭卓則不行。
薄成渝冷聲道:“沈墨,你姐已經(jīng)認罪了,請注意你的辭。”
“認罪?可笑!我姐她是為了保護我,怕牽連沈家才……再說,你給她不認罪的機會了嗎?”
沈墨雙目赤紅:“喬鶯鶯是你的心頭寶,我姐為了你付出那么多卻一文不值!薄成渝,你當我姐是沒人要才嫁給你的嗎?”
“和你結(jié)婚前,玥洲的段風來我家提親,出手就是二十億的聘禮!還有申城的陳映南,他知道我姐喜歡珠寶,便要送給我姐一個鉆石礦!你呢,你給她什么了?”
薄成渝聽得微愣。
他知道沈雯的追求者很多,但沒想到那些人給過她這么豐厚的條件。
“你這么放不下喬鶯鶯,當初干嘛要跟家里妥協(xié)和我家聯(lián)姻,你他媽的這么有種倒是帶著你那個喬鶯鶯私奔啊!”
沈墨越說越激動想上手打人,兩個保鏢沒攔住他,又上來兩個保鏢壓住了他肩膀。
鄭卓挺害怕沈墨身上迸發(fā)出的狠勁兒,一瘸一拐的拉開車門,“成渝,走了,別管這只瘋狗了。”
薄成渝沒理鄭卓,徑自上了自己的車子。
車外,沈墨聲嘶力竭的罵道:“薄成渝!等我姐出來,我要給她找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你配不上她!”
“遲早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王八蛋!我草你媽的!”
不堪入耳的謾罵從車窗的縫隙鉆進來。
薄成渝坐在后車座,表情晦暗不明。
后悔?
沈雯有預(yù)謀的傷害鶯鶯是證據(jù)確鑿的事。
送她進去,讓她負法律責任,都是正規(guī)流程。
他的下頜線越繃越緊。
沒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