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來赴宴的,是一百多新科舉人,考官,慶州府的官員與家眷。
很少有不認字的。
就是女眷們,也大都略通文墨,和姜瑤一樣,哪怕不能寫,鑒賞的能力還是有的。
賀大人這詩,著實有些拿不出手。
倒也不是說,賀大人的詩就差的那么離譜。語句用詞還是通順的,只是賀夫人把他抬的太高,這落差就大了。
估計也就七八十名的水平。
就這,賀夫人也好意思信誓旦旦的說賀大人那一科,是最難的一屆?
賀夫人嚷嚷道:“這是我家老爺寫的詩,你們是不是故意拿錯,給掉包了?”
她也是能聽出好壞的。
眾人差點笑死。
憋笑憋的很辛苦。
這賀夫人存心想讓賀大人出丑吧?
賀大人牙齒都快咬碎了,“蠢婦!閉嘴!”
羅大人忍俊不禁,為賀大人掬一把同情淚。
還是他家夫人好。
羅大人淡淡道:“賀夫人想多了,我們與賀大人無冤無仇,怎么會調換他的詩作?”
“賀大人也沒那么傻。這首詩,如假包換,就是賀大人所作。”
“或許是時間倉促,賀大人沒發揮好吧。”
羅大人勉勉強強替他找了個借口。
但這借口一聽就很敷衍。
大家都一樣的時間,賀大人倉促,其他人也倉促啊。
顧長宴還是能作出那么好的詩。
還是人與人的差距太大。
賀夫人也無話可說,可她還死犟著,不肯認輸,“哼,誰說你們評的一定準?我瞧著,是你們串通一氣,我家老爺的詩,才該得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