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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爭論在各處上演。
瘦長的身軀靈活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趁著無人在意悄然扎進了昏暗的巷道中,東拐西拐停在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前。
“主子,查清楚了,各處煽風點火的人是江家女郎安排的。她身邊有個叫銀荷的侍女,借著蕭家的關系,收買了不少人在當中挑撥,將所有矛頭全都對準了裴家。”
疾風在一旁聽得直咂舌,“江小娘子還真是膽大,連裴家都敢隨便動。”
這么多年來,自家主子一直想要動裴家,奈何裴家勢大,各類關系盤根錯節(jié),只得按兵不動。沒想到這江娘子說動就動,半點也不考慮如此行事之后會有怎樣的后果。
裴家是何等的龐然大物?整個清流一派去硬碰硬,兩敗俱傷都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她一個小女娘竟敢“正大光明”的算計?
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主子,江娘子的手段過于粗糙,裴家很快便會發(fā)現(xiàn),她一個小女娘,如何是裴家人的對手?”疾風還是很欣賞江菀,忍不住開口替她說話,“您要不看在她替您辦事的份上出手相助?”
微風拂動車簾,露出商陸陰冷邪魅的側(cè)臉,紅得幾欲滴血的唇、瓣襯得那張臉如冷玉般透白,有種不似活人的既視感。
他微垂著眼,修長十指把玩著半塊殘缺不全的玉玨,淡淡反問,“那半幅畫也在名冊之中?”
先前回稟的瘦長男子應了一聲是。
商陸先前倒是沒想到那膽小怯弱的小女娘膽子竟然敢這么大。
明知他不讓她擅自行動,偏故意而為,還正好順理成章的將那半幅畫也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