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的人不見了,華牧臉上焦急萬分,甚至心口出現(xiàn)劇烈的撕痛感。
華牧仰頭大喊一聲,瞬間被嗆了一大口,彎著身子劇烈咳嗽。
被下迷藥的下人和部分暗衛(wèi)全部醒過來,都跪在院子里等候著華牧發(fā)落。
華牧臉色陰狠,不說其他的字眼,只是沉沉說了一句,“全部處死。”
跪著的人連求情都不敢,抽泣的聲音也是隱隱的,不敢大聲。
就這樣,院內(nèi)的人全部被處死,華牧還是難以消除心里的氣憤,命人封城查,一定要找到丟失的人。
底下人迅速的下去,只是他注定再也找不到司檸了。
因為此時的司檸已經(jīng)在都城三十里外的城鎮(zhèn),住在血閣的地盤,而華柏棲也在抽身之后,來到這里。
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姐姐如何了?”
沒人回答,見到的是,屋里薛漠低著頭站在一邊,蕭宴璟蹲在床榻邊,一直握著司檸的手,眼神一瞬不移的看著床上沒有反應的人兒。
而司小宸則是在一邊配藥,臉色相當?shù)哪亍?
司小宸微微側(cè)頭回應華柏棲,“娘親中了毒,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解開。”
司小宸雖然有法子解毒,但是面對長時間沒有解毒,又被封鎖心脈的娘親,他始終不敢下手。
本來平時信心十足的司小宸現(xiàn)在這一刻是膽怯的,因為面對的是娘親,是他最親最親的人,所以就連開藥這么簡單的事情他都要思慮很久。
甚至是一點點細微的不良反應都考慮在里面。
沒有哪一次司小宸這般謹慎,謹慎到多余。
他已經(jīng)解開了司檸身上封鎖的心脈,現(xiàn)在的司檸又開始承受毒藥的侵襲,由于解開心脈,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那可有解?我這就去找大夫。”華柏棲焦急的問出聲。
司小宸拉住華柏棲,“我有法子,不用急,只是......”
只是他要做一下心理建設。
臨近天亮的時候,司小宸把藥配好,甚至是親自熬好送到了床邊。
那里蕭宴璟還是一樣的姿勢,握著司檸的手從沒有放開,一雙眼睛一直流連在她的臉上。
“爹爹,我來給娘親喂藥。”司小宸聲音輕輕的道。
蕭宴璟抬頭,雙眼通紅,可見忍耐了很久很久,“我......我來喂。”
長時間沒說話啊,一開口,嗓子干痛,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沙啞的感覺。
司小宸看到那雙通紅的眼睛,最終是不忍,把藥遞給了蕭宴璟,把薛漠叫出了房間。
薛漠怎么愿意出來,但是司小宸的話他還是聽的,一出院子薛漠就忍不住的抱怨,“叫我出來,要是蕭宴璟欺負小檸怎么辦?”
司小宸道,“不會,他不會的。”
“你怎知道他不會?蕭宴璟此人心機頗深,豈是你能看懂的?”薛漠想也不想的反駁。
司小宸看著薛漠的眼睛,眼里確實是擔憂,對于娘親受傷被囚禁,薛叔叔也是很擔心的。
但是這眼神對比起蕭叔叔來說,似乎蕭叔叔的眼神更能觸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