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寧衿想的一樣,外交宴的當天夜里,就有幾個朝臣主動留下,表示有緊要事情想要上奏。
結束了疲勞的一整天,晚夜里還要被迫加班,皇帝本來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更加不耐煩,強撐著將前幾個事情處理完,然后一看小林子最后帶上來的人,揉著額頭有些無奈:“他們來就算了,石愛卿又來湊什么熱鬧?莫非軍器監今日有什么新進展了?”
被皇帝稱作石愛卿的人是個鼻如懸膽雙目炯炯的中年男子,名石青生,是隸屬工部的軍器監監使,七品的官職,卻因為特殊性得以隨時入宮面見天顏。
這石監使先是不慌不忙行了一禮,然后才將自己的來意講明:“啟稟陛下,臣今日來確有要事相商。”
皇帝閉著眼睛享受小林子給自己揉按腦殼,漫不經心道:“何事?”
有些人表面還在御書房,其實心早就飛到了某個溫柔鄉去。
“臣懷疑鎮北侯同丹國人有勾結!”
石監使之鑿鑿的一句話落下,平地驚起千層浪,皇帝倏地睜開眼睛:“你說什么?”
怎么這一個兩個的,都在他耳邊懷疑鎮北侯有不軌之心?
宣王的懷疑還沒來由呢,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石監使——
若是說第一次有人說鎮北侯有不軌之心皇帝還會懷疑那個人有問題的話,那么第二次再有人說起,他就半信半疑的要詢問緣由了。
石監使看起來一副懇切篤定的樣子,道:“陛下可還記得今日丹國那靖王爺的獻禮?”
“記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