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檜親自上手去按,那王詰便一個一個哐哐哐的開始磕頭。
不知是對父親有多大的恐懼,那一下一下砸在地上,發出極為沉悶又響的聲音,短短幾息,竟已經磕出了血。
王詰一邊磕頭一邊神經質的喃喃:“對不起,寧公子,原諒我......”
“對不起......”
“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滿八歲的小孩兒這樣一番行為,莫說是寧衿姐弟倆了,連在場眾人都再一次被王家人刷新了下限。
于夫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寺丞,不要這樣對孩子......”
王詰面上沒有一絲笑意:“于夫子,在下是在教訓自家兒子,他做錯了事,就該被罰。”
“那也不該是這樣被罰,”嚴夫子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這樣......”
兩個夫子的話落下,傀儡一樣不斷磕頭的王詰默默落下了淚,握住的拳頭里,指甲死死摳進了手心。
畢竟做了一年同學,有小孩小聲道:“算了寧牧川,你原諒他吧,反正他以后都不在了,別讓他磕了,我看的難受。”
“是啊,他已經成這樣了,你大方一點,息事寧人吧。”
“你們畢竟是親戚呢,這回就算了吧,他已經受到懲罰了。”
“對啊對啊,他都道歉了,還下跪磕頭了......”
寧牧川有些無措,同窗們的話好像沒什么錯,但是說出來無端讓他感到心里很不舒服,明明犯錯的人是王詰,已經真相大白了,為什么現在犯了錯的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