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凡點頭：“而且是很厲害的人，厲害到季常臨了前都不愿意告訴粟寶有這么個人出現過。”

蘇一塵明白了：“他擔心粟寶沖動，去找那個人。”

沐歸凡嗯了一聲，補充道：“更害怕粟寶跟那個人對上，粟寶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姚欞月咬牙咬得咯咯響：“是誰……！叉出去！！”

沐歸凡已經明白那個人是誰了。

“粟寶，想想你師父上次是怎么受傷的？”

在粟寶被金光所傷后，他去了一趟地府，回來就受傷了，傷得很重。

是被都市王傷的。

再一次，他為了療傷又去了一趟陰間，去尋找生魂花，回來之后卻又更狼狽，這一次也是遇到了都市王。

所以這次，八成也是都市王。

粟寶沒有自己爸爸那樣縝密的分析，只是爸爸這樣一說，她無形中、憑著直覺立刻想到一個人。

“爸爸，你說那個人是都市王！”她道。

沐歸凡點頭：“對。”

“爸爸也想保護你，但不告訴你不一定就能保護你了。”

“你知道后，你自己就要清楚，這個都市王不是一般的難對付，陰險、狡詐，最重要的是他實力極強，是你現在都沒有辦法對付的。”

“他敢頂著違規上來插一手，說明他有他的倚仗，你要是遇到他絕不能沖動上去報仇，而是不惜一切代價逃跑。”

粟寶點頭：“爸爸告訴粟寶，是讓粟寶知道那個人很危險，要是遇到立刻就要跑。”

沐歸凡嗯了一聲。

要是不知道危險，覺得他可能會受規則限制，可能就會錯過逃跑機會。

知道了危險，就知道這個人不要臉，真遇上就趕緊跑。

“粟寶記住了。”粟寶低頭看著手里的瓶子，緊緊抓著。

師父父是擔心她不聽話……可她已經聽話了，師父父能不能回來？

沐歸凡看著粟寶，暗自嘆氣。

他繼續道：“現在知道了我們失敗的根本原因，再來說說呂三輕。”

“這個人很惜命，他給自己留了幾個藏身窩點，惜命的人一定會有惜命的手段，比如真的死之后，他能怎么復活。”

蘇一塵皺眉，這里的思維有點太跳躍了。

正常人想的應該是：怕死，所以要怎么讓自己不死。

蘇何問也問道：“誰沒事會想自己死了怎么復活，又不是玩游戲……”

沐歸凡肯定道：“呂三輕絕對會，他怕死。更重要的是，他一個修‘陽’的人，倚靠人民祈禱的信念匯聚成的金光來提高實力，卻又捉鬼養鬼。”

陰陽相對，本身這里就有點相悖。

蘇何問還是不明白：“可他是道士，本來就抓鬼的呀。”

沐歸凡搖頭：“道士抓鬼會滅了鬼，道家不會把鬼留著。”

蘇何問追問：“僵尸片里林大師就養著僵尸，這不是留嗎？”

沐歸凡依舊搖頭：“林大師也說過鬼乃不祥之物，集貧賤、悲哀、衰敗、災禍、恥辱、慘毒、霉臭、傷痛、病死十八種災禍于一身，跟他們進進出出日子是不會好的。但僵尸不是鬼，鬼無形無物，看不見，僵尸不一樣，僵尸可看見，屬于一種‘物’。”

“所以，呂三輕他又不是閻王，肯定知道鬼留不得，按照正常的道家做法，應該在抓到鬼的時候滅了鬼，他卻留著。”

“說明鬼對他來說應該有更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