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gè)時(shí)辰后,一干人等都跪到了御書房門外。
“求皇上給小女作主,小女死得好慘啊。”齊夫人哭得渾身發(fā)抖,不停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
“宴王妃與常之瀾是同門,商大人你又湊什么熱鬧?”劉公公皺著眉,看著正悄悄拉拽鞋子的商子昂。商家有錢,劉公公也時(shí)常收到禮物。
“我夫人與常公子也是兄妹情誼。”商子昂沒敢像在外面一樣張狂,陪著笑臉小心地解釋。
“灑家倒忘了,尊夫人與宴王夫是親姐妹。”劉公公看向跪在前面的宴王妃,擰眉道:“太后辦女子書院,原本是讓宴王妃教這些小姐女紅茶道,詩詞刺繡,沒想到宴王妃就教了兩日,便教出這般大事。太后震怒,這女子書院只怕是辦不下去了。”
“這也怪不了宴王妃,她也沒想到二位齊小姐敢大晚上過去借書看,也太好學(xué)了吧。”商子昂嘀咕道。
“商大人,慎哪。”劉公公擰眉,睥了商子昂一眼,抬步往封宴和顧傾顏面前走,“宴王,宴王妃,皇上要見你二人。”
二人起身,跟著劉公公進(jìn)了御書房。
皇帝坐在書案后,手里捧著一盞清茶,聽到二人進(jìn)來的腳步,冷冷地問道:“此事你二人怎么準(zhǔn)備怎么結(jié)案?”
“此事蹊蹺,尚待明察。”封宴說道。
“宴王妃呢,你怎么看?”皇帝又看顧傾顏。
顧傾顏大膽地抬眸看過去,輕聲說道:“齊素與齊美人去書院借書,途中遭遇賊人,遭遇不測(cè)。常之瀾被陷害,實(shí)屬無辜。”
“他是你師哥,你當(dāng)然說他無辜。依朕看,此事就是他做的。”皇帝放下茶碗,陰鷙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顧傾顏。
“皇上,常之瀾若真做出此等事,又何必把齊小姐擺在院上,故意讓人看到?”顧傾顏反問。
皇帝取下繞在腕上的佛珠輕輕轉(zhuǎn)動(dòng),合上雙眼,慢吞吞地說道:“朕給你們?nèi)照页稣鎯础H羰钦也怀鰜恚莾词志褪浅V疄憽!?
狗皇帝,此事說不定與他脫不了干系!顧傾顏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齊粉青就算進(jìn)宮,只怕也不得善終。
走出宮門,顧傾顏停下腳步,看著囚車?yán)V疄懲鬟呅滩看罄巫呷ィp手不禁緊握成拳。
“見不到齊粉青,便無法知道出過何事。”封宴沉吟一會(huì),低聲說道:“得想辦法見到她。”
“我們見不到了。你父皇看上了齊粉青,只怕這幾晚她都要侍寢。”顧傾顏苦笑,同情地說道:“齊粉青對(duì)師哥一見鐘情,只怕她的情誼會(huì)成為師哥的催命符。”
商子昂從趕來接他的仆人手里接過靴子,罵罵咧咧地穿到腳上,扭頭啐了一口,小聲罵道:“老東西,一大把年紀(jì)了,他還拱得動(dòng)腰嗎?”
“商大人慎。”顧傾顏立刻上前阻止他。
“我得想辦法把之瀾兄撈出來。”商子昂皺著眉,又啐了一口,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實(shí)在不行,就弄個(gè)替身進(jìn)去替他死了,我再悄悄用船把他送到大魏國去。”
“姐夫!”顧傾顏只好又打斷他,秀眉緊鎖,輕聲提醒道:“這是皇宮門口,你不如拿個(gè)銅鑼過來,一邊敲一邊告訴天下人你想怎么做。”
商子昂抿緊唇,過了一會(huì),訕訕道:“小妹你莫?dú)猓沂翘绷恕N遗c之瀾兄感情深厚,情如親兄弟,我是太著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