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覺得他是為什么?”封宴反問。封珩搖頭,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直裝聾作啞的顧傾顏,微笑道:“顧姑娘寫得一手好字,不知可有興趣猜燈謎?”
“四哥如何知道?”封宴眸色一閃,沉聲問道。
“以前有幸見過一次。”封珩笑笑,指著路邊一個燈謎攤說道:“走吧,去那兒看看。”
“他在哪兒見你寫字的?”封宴握緊顧傾顏的手,狐疑地問道。
“有一回我隨父親去謄寫古書,他見過我寫字。”顧傾顏認真回憶了一下,又補道:“這些都是他說的,當時我并未看到他,我一直在抄書。”
封宴揉了把她的臉,眸中有了笑意:“我就隨便問問,你不必解釋得這么清楚。”
“還是要說清楚的。”顧傾顏擰眉,嚴肅地說道:“你都認真問了,當然要認真解釋。”
封宴心情歡樂得要飛起來,與天上的孔明燈試比高。
他一把攥緊了顧傾顏的手,說道:“嗯,我知道你認真。”
給人家當替身做通房,也認認真真地演,連眼下的痣都畫上了,還學(xué)著演人家潑辣的樣子。
顧傾顏啊,她一直在認認真真地過日子。
燈謎攤小攤主是位老先生,小攤上擺著筆墨,來光顧的客人自行寫下謎題,互相猜謎。猜中者可以挑走老秀才親手做的花燈一盞,輸?shù)膭t要留下十文錢。在一邊的小碗里,已經(jīng)堆了滿碗銅板。
“你來。”封宴拿起筆,放到了顧傾顏的手里。
顧傾顏也沒推辭,她平常也愛寫寫畫畫的,只是最近沒機會罷了。她提著狼豪,略加思索,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小謎語,剛要舉起來給眾人看時,一襲淡粉錦衣的丹陽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過來了,直接沖到了封宴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宴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她眨著一雙哭紅的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封宴:“我錯了,我向你認錯。”
顧傾顏拿著謎語的手僵住,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們。
“放手。”封宴擰眉,反手握住丹陽的手腕,想把她給拉開。
“我不放。”丹陽整個人都鉆進了他的懷里,十指死死絞住,哭著說道:“我都認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明明我小時候不管做什么,你都原諒我的。”
“給我吧。”封珩笑笑,從顧傾顏手里拿過了謎語。
丹陽這時才看向封珩和顧傾顏,她瞪了顧傾顏一眼,又哭著看封珩:“四哥哥,你幫我勸勸宴哥哥,我知錯了。母親也教訓(xùn)過我了,禁足了我好些天,以后宴哥哥喜歡的人,我也會喜歡的。”
封珩笑著搖頭,拿著謎語放到桌上,提筆寫答案:“這個我可勸不了,你自己勸吧。”
顧傾顏視線掃過丹陽環(huán)在封宴腰上的胳膊,也別開了臉。
等到他們大婚后,肯定也會常常抱在一起,以后她要怎么自處?
“放手。”封宴火了,不留情面地拽開了丹陽:“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丹陽被他推開,驚慌失措地看了他一會,突然就拉住了顧傾顏的手說,“顧姐姐,我向你認錯,下個月我與宴哥哥就要大婚,婚后我會和你好好相處的。你喜歡銀子,我就給你銀子,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