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滿臉都是震驚:“……?”
霍時卿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她敲了敲門,霍時卿沒反應,她又去找章叔,章叔為難地表示鑰匙只有先生一個人有,他也沒法開門。
慕北音確實有點心虛,她上樓,再次敲門。
“霍、霍時卿,我在主臥睡習慣了,去其他地方睡不好。”
雖然她把老公忘在了家里,但她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吧?
主臥內,霍時卿合上一本書,金絲眼鏡泛著光,淡淡道:“女主臥一直空著,你可以睡在那里。”
頓了頓,男人又漫不經心地添上一句,“我記得霍太太剛來御景園的時候,不就睡在那里呢?”
慕北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剛和霍時卿結婚的時候,滿腦子都想著他們是協議結婚,她當然要和霍時卿分房睡了!
但現在霍時卿是她名正順的老公,她居然還要回女主臥去睡?
慕北音試圖講道理:“當時的情況不一樣,那時候我們沒有感情基礎……”
“也就是說,那時候霍太太沒有把我當成丈夫?”霍時卿問。
慕北音噎了一下,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但她還是點點頭,非常不要臉,“當時……確實是這樣,但現在不一樣了!”
霍時卿一步步引誘,“現在哪里不一樣?”
慕北音絞盡腦汁,“現在我們連婚戒都訂了……”
“嗯,所以呢?”霍時卿平靜反問。
小朋友沒有一點已婚人士的念頭,這可不行啊。
遇上季家,她沒想過找他幫忙;婚禮婚戒,她好像也沒特別放在心上。
慕北音對他來說總是捉摸不透,仿佛一陣云,隨時就會散了。
霍時卿人生二十七年,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唯獨對上慕北音,他引以為傲的自信好像消失了一般。
但他認定的人或事,就絕不會放手。
他要讓慕北音在意這段感情,要讓慕北音明白,什么東西在她的生命里是唯一。
霍時卿還是沒開門,慕北音心里酸酸的。
這男人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沒和他一起去拿婚戒……雖然是說好的沒錯,可她只是忘記了而已,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有一絲念頭閃過慕北音的腦海,她沒抓住,氣呼呼的去了女主臥。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明白霍時卿到底為什么這么生氣。
打開手機想找個人問問,但她和霍時卿的夫妻關系天下皆知,問身邊的人不行,那就只能……
慕北音將視線,放在了‘時禮’兩個字上面。
身邊的人不能問,但可以問網友啊!
網友又不會和她見面,就算問了,也不會尷尬。
而且時禮都四十多歲了,霍時卿總不會和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吃醋。
于是慕北音打開時禮的對話框,斟酌問道:時禮師兄,你在嗎?
……
主臥。
霍時卿的手機滴滴響了兩下,他切到了時禮的賬號,看見某個熟悉的頭像,發來一句話。
時禮師兄,你在嗎?
男人笑意加深,指尖頓了頓,打下一個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