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吹過,淡淡香皂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可能因為要回學校了,他剛理過發,整整齊齊的平頭,新修的鬢角,胡子也剛剛刮過,顯得他瘦了一圈的臉雖然輪廓小了,但看起來很精神。
她站在院門內不動,也是淡淡的,“早上好。”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從上到下快速打量了一番,“是要出去嗎?去學校?”
“我......走走。”她猶豫了一下。
“練習走路?”
“嗯。”
他準備開院門,“我帶著你走一走?”
“不了,我自己可以。”她忙道,說完又補充,“醫生說要自己做練習,總不能一直靠別人。”
他聽了后,默默點頭。
兩人莫名又這樣相對著站著。
只有他和她,沒有別人,氣氛反而變得純粹起來。
春日里清晨的風還是有些涼爽的,不知道是不是這風拂過時,吹涼了心里的溫度,兩個人的相對,也跟著變得清涼起來。
沒有昨日擊鼓傳花時的劍拔弩張,多日之前在醫院里懟來懟去卻又親密相處的尷尬也仿佛漸漸遠去,站在這清涼的晨風里,兩人之間好像突然就只剩下了見面說“你好”的關系。
這正是她所求的吧?
是她在醫院里口口聲聲要的距離——她甚至說過的:合格的前任要像......一樣。
那個字,她再也不愿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