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藥王集團擁有專利,譴責回去或者直接提起訴訟,但好巧不巧的是,陳俊斌是老爺子當年念大學時的導師,后來還曾經和老爺子在學術上有很多接觸。
陳俊斌大可以拿出一份年代久遠的手稿,說姜長庚看了自己的手稿才去注冊了專利,讓這件事一錘定音。
精于此道的方展博,看到了炒作的機會,可以說是在打壓藥王集團,搶奪股權的同時,也給天威藥業(yè)給本草集團造勢,讓后兩者一飛沖天。
監(jiān)獄中,頭發(fā)剃得短青的姜清風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吃著窩窩頭,忽然愣住了。
緊接著,他臉色巨變,手一哆嗦,窩窩頭落在菜盆里,濺起一臉汁水。
他起身快步
找到一位教導員著急地哀求道:“麻煩政府,我想打個電話,我想見姜天!”
“回去!”
“讓我出去,我要見姜天,我們家的企業(yè)要完了!”姜清風淚流滿面,卻被幾個管教架了回去。
又過了兩天,姜家人都按捺不住了。
藥王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姜守仁夫婦、姜陽明夫婦、大姑一家,小姑一家,把張晚晴圍了個水泄不通。
“姜天他人呢?”姜守仁緊張地問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沒在家,也沒在公司,也沒在實驗室!”張晚晴說道。
“他去哪兒了啊!這必須要召開新聞發(fā)布會以正視聽,要打官司啊,公司股價跌成這個樣子,我們可能會失去控股權的啊!”
姜守仁一臉凝重,如臨大敵。
“是啊,那些專利配方本來就是我們的,怎么任由陳俊斌胡說?”大姑一臉氣憤。
“姜天不是認識很多大人物么?這時候怎么一個都不出現啊?”
小姑氣呼呼地道:“這些朋友難道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再這樣下去,姜家真的要完了!”
大家議論紛紛,建建策,吵鬧得不行,姜婉兒更是拉著張晚晴的袖子哭著問道:“舅媽,外公是壞人嗎?為什么我同學都說他是小偷……”更增幾分混亂讓人煩躁。
“姜天說了,不要讓我們有任何回應!”張晚晴凝眉道。
“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小姑很著急:“不讓我們回應,他人不在,想找個人商量都不行!”
姜家人都很著急,他們擔憂著,憤怒著,想方設法用盡一切力量,想挽救藥王集團。
或許,他們多少有點自私,也有大家族成員慣有的冷漠與虛榮。
但是,與前一世不同的是,姜天的回歸,讓他們看到了姜家崛起的希望,現在他們在保護藥王集團這個大方向上,卻是一致的。
“我問問吧!”
張晚晴再也忍耐不住,把電話打給姜天:“姜天,你說不讓我在意公司股價,也不要管媒體的評論,不要辟謠,但現在公司股價已經跌去了40%啊,賬面財富縮水是小意思,問題我擔心有幕后黑手在惡意做空,想要控制藥王集團的股權啊!”
“媽媽,你別擔心,再等等,我們就反擊。所有幕后黑手都會完蛋!”
姜天語氣卻很平靜地道,但雙眸卻閃過一絲陰沉。
前一世,陳俊斌也曾經和金陵三大家族聯(lián)合起來,趁機落井下石,但完全沒有這么歹毒,攻擊也沒這么凌厲。
而這一世,有了方展博這個外腦加持,他們卻是隨隨便便就能摧毀藥王集團,甚至以毀壞老爺子的聲譽和人格為代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其用心歹毒和冰冷,可見一斑。
姜天動了真怒。
這幫人——
該殺!
這一天,藥王集團股價在尾盤再次跌停,已經累計跌去了近50%。
休市之后,姜天召開會
議,陳圳明、葉紫薇、姜琳、姜半夏一起。
“我想知道,現在我們搜集了多少籌碼?”姜天淡淡地問道。
“我們已經掌控了流通股的51%,而且是以超低的價格難道,只用了一百億的資金,就掌控原來200億市值的股份,感謝方展博他們啊!”
陳圳明扭了扭發(fā)酸的脖頸,抿了口黑咖啡,抿嘴一笑道。
操盤室后勤工作做得很好,這廝襯衣雪白挺括,收拾得干凈利落,但眼睛卻布滿血絲,嘴角滿是燎泡。
一周來,陳圳明幾乎沒怎么合眼。
不引起股價大幅回升和波動,悄悄默默地搜集籌碼,也是一個技術活,他至少換了十幾種吸籌的方式。
“你覺得,對手盤現在應該是什么個情況?”姜天問道。
“他們的融券,已經砸完了,子彈已經打光了!”
陳圳明臉色平靜地道:“在收盤前半個小時我們曾經掛了一個兩千萬的買單,引起股價回升兩個點,他們用了半個小時才砸到跌停。”
“他們不會保留籌碼的,他們很有信心,不認為藥王有翻盤的機會。”
“如果沒有利好消息出臺,股價會慣性地下挫,而他們會在接下來的一周后完成籌碼搜集,完成控股,舉牌,舉行董事會,將姜家踢出局了。”
“所以,開始到反攻的時候了嗎?”
姜天目光平靜而冷漠地掃視全場,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