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我,你有這個能耐嗎?靠你,還是靠姜思晴?”
紫衫侯發(fā)絲飛揚,雄姿勃發(fā),得意洋洋,滿臉嘲諷地大笑起來。
其眼神帶著深深的戲謔,就好像老虎在看爪牙之中一只徒勞掙扎的小白兔。
“是啊!姜思晴,哪怕你能從牛犇神君的圍攻下,從容逃脫,但是,那又如何?”
善水侯在戰(zhàn)陣法力法則的灌注之下,撐起一道長河法相,實力瞬間抵達(dá)化神巔峰境界,能夠壓得住墨羽長公主。
或許,因數(shù)次在姜天手下受辱受挫,諸侯之中,就以他對姜天恨意最深,恨不得把姜天食肉寢皮,挫骨揚灰。
此刻,看到姜天落難,他心中的快意最甚,心間的煩悶早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揚眉吐氣,幸災(zāi)樂禍到極點。
他催動長河法相橫亙蒼穹,法則呼嘯,領(lǐng)域鋪展,耀武揚威,瘋狂叫囂道:“你以為你有些許戰(zhàn)績就了不起了嗎?你終究不過是黑日星域那種窮鄉(xiāng)僻壤小地方來的賤民、低等生物,井底之蛙,目光短淺,見識粗陋,不知道圣元大陸戰(zhàn)陣的力量!”
“某,一巴掌,就能把你個小屁孩拍碎!”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目空一切,嘴角撇得能栓住一頭牛。
瞧得姜天閉口不,另外一個侯爵搖頭嘲笑道:
“你既然已知我們的計劃,那就應(yīng)該避其鋒芒,不蹚這趟渾水。哪怕想要參合,也應(yīng)該是上報朝廷,讓皇家調(diào)動諸侯軍隊來征伐,才是穩(wěn)妥,你自己過來,為何啊?你為何要跑到這里送人頭?讓我們來一個關(guān)門打狗,甕中捉鱉?”
聽得這話,袖里乾坤中的林陽都覺得很有道理,扼腕嘆息道:“姜先生太著急了啊。既然我父親已經(jīng)逃脫,他也拿到了證據(jù),就應(yīng)該到皇城稟告東方鹿,叫上南河伯等親厚皇族的諸侯們,慢慢和他們打才對啊!”
“是啊,姜前輩為什么這么著急呢?這一下搞得……”
就連一向極其崇拜姜天的東方櫻眼底深處都閃過一絲失望和擔(dān)憂。
感受到軍陣與諸侯帶來的恐怖壓力,墨羽長公主更是急得跺腳,道:“姜先生,這……這可是絕世殺局啊!”
姜天臉色一片淡漠,從容不迫地笑道:“你們以空間法寶的隱匿之術(shù),調(diào)動千軍萬馬,能瞞得住尋常化神的神識探查。但怎能躲避我的眼光?”
“什么?你知道?”
紫衫侯微微變色。
“難道,你以為你能夠從牛犇神君那里僥幸逃脫,就能與我們南部諸侯數(shù)十萬大軍組成的戰(zhàn)陣一較高下了嗎?”
另外一個侯爵,卻是瘋狂地拍腿大笑道。
“他怎么不會這么以為?因為我早就說了,他就是河外來的賤民,根本不知道戰(zhàn)陣的可怕啊!”
“哈哈,腦子
是個好東西!可惜啊,你沒有!”
善水侯更加地瘋狂大笑道。
“某雖見識淺薄,但也知道戰(zhàn)陣的威力,沒淺薄到那個程度!”
姜天笑語晏晏,氣定神閑,仿佛不是在面對千軍萬馬,不是身處于你死我活的戰(zhàn)場上,而是在和幾個好友閑談一般。
“你什么意思?”
紫衫侯眼神迷惑,目光灼灼地盯著姜天,似乎要看破他的心思一般。
“我看他就是裝神弄鬼。”
善水侯不等姜天回答,就是滿臉不耐煩,咬牙切齒地吼叫道:“侯爺,本來,林漢卿父子廢材之極,若非他這一根攪屎棍,打斷我等的計劃,早就已經(jīng)被我等活活玩死。我等屢屢吃虧受挫,都是因為此人!我來殺了他!”
他滿臉怨毒,鋪展領(lǐng)域,催動法相,朝著姜天壓了過去。
“善水侯,你娘蛋,你說誰是廢柴?我只是渾金璞玉,沒有經(jīng)過雕琢好嗎?經(jīng)過姜先生的妙手調(diào)教,我現(xiàn)在不是成功成才,把你兒子打得滿地找牙了嗎?我若是廢材,你兒子又是什么呢?直娘賊!”
袖里乾坤中,林陽瘋狂吐糟,氣得咬牙切齒。
他對“廢柴”這種稱呼,非常在意,稱若有天拿下善水侯,一定撕爛他這張破嘴。
“林陽,我們已經(jīng)深陷群敵了。還是,還是想考慮如何逃脫吧?”
小公主怯生生地提醒道。
“唉,我有什么辦法。真打起來了。沒機(jī)會了。”而此刻,林陽也早已經(jīng)被外面的情景嚇到,唉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