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滅星爭奪所剩無幾的靈氣,保留地球的氣運和修煉苗裔,他按照當年和盛皇重黎定下的計劃,聚合當時華夏所有的上古大賢、萬國之主,聯手在涂山上鑄就九鼎,史稱涂山之會!”
“這九鼎,名為錦繡山河鼎,一鼎就吸收了當時一州的山河靈氣化為通天法力。
其法力之浩瀚,殺傷力之驚人,已經無人能夠揣測,但恐怕至少摧城破國,不在話下!”
“是嗎?
那你試試!”
姜天臉色平靜到了極點,沒有一絲波瀾。
“無知啊!無知!你可知為何禹家主為何遲遲不催動九鼎嗎?”
姬西岐氣得渾身哆嗦,雙眸幾欲噴血,道:“按照禹皇和盛皇重黎約定的設計,這錦繡山河鼎的道紋,還和囚仙大陣密切聯系著。
九鼎輕易不動,除非滅世之災!一動,代表著滅世之災降臨。
囚仙大陣就會被激發(fā),以無盡天威加持九鼎,堪稱天劫、天譴!”
“一旦降臨,那是毀天滅地,不知道多少人生靈涂炭,這泱泱華夏都可能變?yōu)橐黄雇粒 ?
“你殺了我們這么多人,老夫卻遲遲不動九鼎,只是有好生之德,心懷天下啊!”
禹問鼎也無奈而慘然一笑,唏噓感嘆。
這一戰(zhàn)打得太慘烈了。
本來以為能夠碾壓姜天,但兩位名門之主都隕落,名門年輕俊彥幾乎死傷殆盡。
現在竟然逼得他要使出錦繡山河鼎,這也是他始料未及,事態(tài)已經失控。
“姜太初,這樣吧,你我就此罷手,我等收兵退去,以后決然不提報仇之事!你盡管復蘇地球靈氣,我們繼續(xù)隱遁避世!”
姬西岐無奈嘆息,想要軟化姜天。
這可謂是極大的讓步了。
畢竟他們損傷太大了,兩位名門之主都當場隕落了,折損的法寶和弟子更是無數。
如此決斷,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就此罷手,也無不可,我這個人最討厭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但諸位都是雄才大略之輩,修為更是強大無匹,我不放心啊!”
姜天露出幾許沉吟之色,但心底卻不愿意就此放過。
雙方已經結下生死大仇,所謂的握手和是不可能的。
先秦名門不至于元氣大傷,還有報復的實力,還有卷土重來的可能性。
他淡淡一笑,道:“不妨這樣。
你我定下神魂契約,若你等先對我和天晴宗動手,立刻就死怎樣?”
“姜太初,你不要欺人太甚!”
禹問鼎和姬西岐一聽這話,險些沒氣得吐血,渾身氣息都不穩(wěn)起來。
神魂契約之類的法門,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很陌生,但他們卻太了解了。
神魂契約一旦訂立,就受制于人,沒有絲毫自主和自由,只能充當姜天的奴隸走狗。
甚至連走狗和奴隸都不如,猶如姜天操控的提線木偶,行尸走肉般,任由擺布!他們好歹是先秦煉氣士巨頭,曠世強者,地位超凡脫俗,怎能接受如此不平等的和談方案。
“姜太初,你莫要恃才傲物,小覷了天下人,你最好識時務為俊杰!”
禹問鼎更是一催九鼎,怒吼道:“所謂囚仙大陣之下,盡皆為螻蟻。
這青天白日之下,無人能夠抵抗囚仙大陣的天威!姜太初,你再強,也不過那囚仙大陣之下的甕中之鱉,網中小魚罷了!”
“那還廢話什么?
最讓我放心的敵人,就是死人!你給我死來吧!”
姜天雙眸一片殺機森寒,身形如龍,一步踏空,朝著禹問鼎和姬西岐飛掠過去。
“姜太初,你在自取滅亡!”
“喀嚓!”
姬西岐袖袍鼓蕩,發(fā)絲如瀑布般飛揚,已然怒發(fā)如狂,祭出太極八卦鏡,一個運轉,凌空兜頭朝著姜天照射過去。
道道光柱有幾里之長,洞穿虛空,橫掃九天十地,所過之處大地撕裂,山岳崩碎,威力可怕到極點。
“西岐道友總愛攬鏡自憐自賞,真如那梨園子弟,閨中少女般可愛啊!”
姜天縱聲長笑,語氣輕蔑,但出手卻毫不手軟。
他手腕一翻,祭出撼天弓和射日箭。
姜天一邊朝著禹問鼎二人爆射而去,一邊彎弓搭箭,咯吱一聲,瞬間拉彎弓成滿月,手指一松。
嗖!一根射日箭,帶著鬼哭狼嚎般的唳嘯,橫貫蒼穹,朝著太極八卦鏡射去。